“凛冬将至，琼恩，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比试。”

兰斯满脸真诚的表示歉意，心里在不忍之余乐开了花，琼恩果然值两百经验，自己已经升到三级，力量和武器熟练又增加一，现在自己的单手熟练已经达到301的水平，为什么这一次击败琼恩后原有的熟练不再增加了呢，难道自我提升的潜力仅此而已，之后只能靠金手指变强吗？

“再来？”

“不！”琼恩愤怒的拒绝，“你已经很久没打我鼻子了。”

“凛冬将至……”兰斯发现这句史塔克家族传承数千年的族语，就好像英语中的‘噢夫靠死’，适合回答任何问题。

“够了，”琼恩头次讨厌这句族语，转而语气又变得有些沉重，“听乔里说，你马上就要跟随父亲前往君临，会去很久吧。”

兰斯收起了还想三刷琼恩的念头，没有苏醒前世记忆的时候，他把琼恩当弟弟，现在苏醒后，在弟弟之外，还要增加一种对原剧人物的惋惜。

“琼恩·艾林死前担任了十七年首相，不知道艾德大人要担任多久。”他内心补充，或许不到一年，但现在不能说出来。

“以后我们可能很难相见。”琼恩神情萧索。

“你可以向艾德公爵提出一起前往南方。”兰斯想起对方在艾德与国王离开时就会前往绝境长城，成为一名不娶妻、不生子、不封地，终生守卫长城的守夜人。

但如今的守夜人军团，早已不像琼恩听到的故事一样，现在那里大多数都是来自七国各地的囚犯，为了逃脱刑罚而选择成为守夜人。

“去君临吗？”琼恩有些意外，他没有想过离开北境，在临冬城生活的十七年里，他从未离开过临冬城附近，最远的距离不过是前往丘陵地的刑场，观看父亲用祖传的寒冰巨剑执行国王的律法。

“君临有几十万人口，临冬城只有几百人，在那里无论什么身份，都有机会为自己博得一份前程，平民被封为爵士也是轻而易举，你以后会拥有自己的姓氏，就像我的祖先老德尔一样，他用自己的名字作为我们的姓氏，至今传承了六百多年。”

琼恩收剑与兰斯坐在校场旁的木凳上，脸上充满了憧憬。

“我听父亲说起过德尔家族，临冬城的墓园里就埋葬着三名德尔家的勇士，但我可以吗？父亲会允许我去君临吗？”

“只要你坚持的话，我相信艾德大人是真心爱着你，从你的名字就能看出来。”兰斯想改变琼恩的命运，无论是出于恶搞，还是心疼朋友的未来，他都决定试一试，“琼恩是艾德大人的养父、东境守护、鹰巢城公爵、前任首相的名字，他对你寄予厚望。”

琼恩沉默的低下头，过了片刻抬头道：“好，我会跟父亲说，我要加入他的首相侍卫队，与你们一起去君临，在那里我又能见到布兰和艾莉亚，还有你。”

兰斯忍受着基友情，有些意外的问道：“布兰也会去君临吗？”

“是啊，”琼恩理所当然的说道：“茉丹修女已经在为他们准备行装，除了珊莎因为要嫁给王子乔佛里必须前往君临外，父亲还要带艾莉亚与珊莎作伴，布兰也会跟着一起去，留在临冬城的只有凯特琳夫人和罗伯，还有年仅六岁的瑞肯……还有我。”说到自己的时候琼恩已经难以忍受，他受够了临冬城里异样的目光。

“凯特琳夫人对你其实很不错，”如果说以前的兰斯说出这句话只是安慰，现在的他能够清晰的辨别出凯特琳的大度，“有哪位贵族夫人会容忍丈夫的私生子在自己的眼皮下活到十七岁，还与她的孩子们打成一片，每天与临冬城继承人一起学习训练，每天她的丈夫当着所有人的面，称呼私生子为儿子，我想七国里也很难看到这样的场面。”

琼恩再次陷入沉默，这次沉默的时间很久很久。

“琼恩，出身已不能改变，但未来我们可以靠自己争取，跟我们一起前往君临，我们可以为自己争取未来。”兰斯不由泄露了内心的目的，但显然现在的琼恩没有心情注意到，身为父亲的侍卫竟然妄图在君临为自己谋取未来。

“我会的，”琼恩紧握双手，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会请求父亲允许我一起南下君临，离开前我还会去感谢凯特琳夫人这些年对我的包容，是我对不起她。”

“不，”兰斯纠正道：“是她的丈夫，你无权决定自己的父母，但你有权决定自己的未来。”

这回琼恩注意到了兰斯话里的不敬，“你在讽刺德尔家族效忠六百多年的封君，我们的艾德大人。”

兰斯装作好怕的模样，拍拍脏兮兮的胸口，“你会向艾德大人告密吗？”

“显然……”琼恩深吸一口气，大笑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