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是怕自己死了,心里内疚吧!
肯定是这样,若说他喜欢自己,打死都不可能。
难道是自己临走告诉白大哥可以治疗蝗灾,他才回来救治自己?
“大人,您不会是因为我能治蝗灾,您才来救我吧?”
苏矅听了,这个丫头怎么能歪曲事实,自己是真的担心她才来的。
不对,换做任何人他都会救得好吧。
没有反驳,陆凝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就是这样。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样她也能轻松一点。
感觉到背上小女人身子软了下来,突然的放松应该是刚刚问话的作用。
那就让她认为自己是为了蝗灾好了,这样两个人也都能放松一点。
陆凝实在太累了,又经过了一天的辛苦跋涉,害怕加上腿伤,终于支撑不住,把整个身子趴在大人身上。
苏矅便是脊骨一僵,虽然与她熟识不少,但是亲密接触就属上次二人在白逸阳家楼梯口那次。
那次他就被陆凝撞的心脏跳动加速,耳根发红,现在她的胸前柔软紧紧贴合后背,这会身子绷直的换成了他。
“大人!(主子)”
一伙人举着火把,迎了上来,看见陆凝没事,每个人脸上都兴奋不已。
白逸阳得到消息,坐在马车上等着,看见妹子平安无事,赶紧把她接过抱上马车。
回到面馆,官差们也都回衙门了,还体贴的让陆凝多休息。
肖捕头带头嘱咐,这几天外卖就不定了,等她好点再说。
陆凝非常感谢官差大哥们的理解和包容。
回到家里的时候,没有看见舅舅一家和母亲,她还有点纳闷。
虽然知道今天的事情与他们有关,但是也不至于全部出逃啊。
袁路把高郎中请来,说不好听是提溜着来的,他嫌弃高郎中走的太慢。
高郎中心里还不乐意,到了面馆看见县令大人,他啥气也没有了。
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告诉众人,陆凝的左腿骨折,已经接好了,就是要好好的养着。
另外脸上几处划痕,身上也有但是陆凝不让检查,最严重便是右胳膊肘外侧划痕,皮肉翻着已经露出骨头。
高郎中那是仔仔细细的给消毒上药然后包扎,告诉他们一些禁忌注意事项,然后留了药方走了。
袁路跟随高郎中回去抓药,又回来熬煮。
房间剩下三个大男人,陆凝才有机会询问家人?
季常直到现在,怒火还未消,便把舅舅一家陷害,母亲包庇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陆凝沉默了。
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她最多顾虑的便是弟弟的想法。
白逸阳接过袁路手里的药,给陆凝喂了下去。
白日担惊受怕,现在心情平稳又喝了药,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白逸阳十分同情这个妹子,被家人算计最让人心痛,他这个深有体会。
回过头看着屋中杵着苏大人主仆三人,觉得人多无用,“今晚我守着妹子,你们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季常和袁路没有多想,反正陆凝家人被关进大牢,没人敢再欺负她,转身要走,却看见主子没有动。
“主子?”季常以为大人没听见,又唤了一声。
苏矅眸子闪烁,从白逸阳身上收回目光:“白先生一路辛苦,今晚我也留下照顾,你们回去!”
两人诧异,白逸阳转念一想,忽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大人做事还真是严谨呢?
目送季常袁路离开,白逸阳坐在床边调侃起大人:“你该不会担心我会对义妹做些什么吧?”
苏矅也不掩饰,找了个位置坐下:“义妹不是亲妹,本官既然把她救了,就要对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