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n deinen ufertigten Vorwürfen muss iichts widerlegen(对于你的无理指责,我无需多言。)”隆美尔站起身来。
“我的妻子当时正在孵化,不仅如此,她当时还抱有身孕。”埃尔温向着皮埃尔的方向走了一步。
“而你,你带着一群鬣狗肏的矮人,携带着武器恐吓她,还冲正在产卵关键阶段的她大吼大叫。”隆美尔表情愈发难看。
“你们去过我的巢了吧,看没看到那具冻僵的尸体?我可怜的妻子,就在冰天雪地里难产而死!”
“我是多么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在巢里守护她,而是选择外出狩猎?不,我应该痛恨的是你,是你们这帮法国佬,追到泰拉来都要将我们德意志民族赶尽杀绝!”
皮埃尔被对方的气势镇住了,而且他还真意识到这件事他做错在先。
原来那女天使听不懂法语啊,皮埃尔还以为对方是穿越者自带翻译呢,这下弄巧成拙了。
“原来你妻子体内还有一颗蛋?你没试着剖腹产救一下第二个孩子?”欧克显然是个不知趣的,关注点挪到了种族延续上。
隆美尔怔住,他没想到这一头来,毕竟孩子是附属品而妻子是他的珍宝,妻子死了他悲痛都来不及,哪里想到去搞什么剖腹产?
欧克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直接起身开门喊来撒拉卡:“你去,带上大胡子再跑一趟雪山顶,把女天使体内的第二颗蛋取出来,然后给女天使建一个坟墓,要大要美观,再弄点花环装饰一下,去吧。”
撒拉卡低吼着离开了,隆美尔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斯人已逝,节哀,活着的东西比死了的东西大,咱们作为文明首领,要懂这一点。”欧克试着宽慰隆美尔。
皮埃尔嘟囔着什么“普鲁士算什么德意志”“没想到天使是卵生”“拿破仑皇帝还是手软了”之类难懂的话。
欧克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案子纯是个误会,放前世张三说刑法都该算疑难案件。
谁能想到,一些巧合,一些小小的无意间的举动居然导致了巨大的仇恨和难以挽回的后果呢?
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往回找补一些了。
“我听懂过程了,隆美尔,我知道你爱妻心切,但皮埃尔确实没有要伤害你妻子的意图,同为穿越者,外出绘制地图和探索带上武器是正常的,看见同为穿越者的智慧种族,试图沟通和有所防备更是正常!”欧克解释道。
“除此之外,皮埃尔是法国人不错,但他是1805年的法国人,你们之间差了整整一个世纪,他是拿破仑的近卫老兵,而你,是威廉皇帝的麾下军官。”
隆美尔表情也出现了一丝裂缝,他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皮埃尔确实没理由为两辈子的仇恨买单。
也不对啊,他跟着拿破仑对神圣罗马帝国使出碎地拳,搞什么莱茵联邦的行为不也是在欺压德意志民族吗?他还是要负责!
“这样,明天咱们一起去嫂子的坟前祭拜一下,皮埃尔,你到时候跪下磕三个响头,好好忏悔一下,这一页咱们就算翻过去,一起往前看,你觉得怎么样?”欧克终于抬出了解决方案。
讲道理,他不可能为了隆美尔难产死的天使妻子去对皮埃尔做实质性惩罚的,皮埃尔是双头部落的二把手,兢兢业业,劳苦功高,他脑袋坏了才会为死人去惩罚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