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郑光设宴,邀请城中大小官员、皇亲贵胄。
保和殿中,来往厨子,端着玉盘珍馐,鲍鱼熊掌,鳝龙珍鸡,可谓是丰盛。
自崇祯上位以来,历行节俭,平日上朝穿的衣服都要补了再补,饮食以简淡为主。
只因为他是个雄主,想要中兴大明,但国库空虚,于是以身作则,希望上行下效。
这些年,御膳房少有采购这些珍贵食材,今日却奢侈了一把,所为何事,下人们议论纷纷。
‘莫不是守下皇城,陛下要例行封赏?’
‘可已过了四五日,为何是在今夜?’
‘听闻德胜门白日里发生了大事,可能有关!’一太监说的信誓旦旦。
“抓紧做事,莫要胡说八道,别误了陛下的宴会,小心性命不保!”一个管事的太监呵斥道。
除了少数告病在家的,大部分官员按位次坐上,有了户部尚书等人的前车之鉴,他们的心中也有了七八分数,战战兢兢,与周围人低声讨论。
“今日,来者不善啊……”吏部尚书是一个白须老头,他主管官吏任免,在朝中算是德高望重,不少官员都算得上他的‘门生。’
“张尚书您怕什么?您可是朝廷的脊梁,圣上若敢动您,那这朝廷还不得离心离德?”
“非也,非也,陛下这几日给我的感觉非比寻常,”白须老头摇了摇头,“就像是……那位圣祖皇帝一般。”
“当年蓝玉胡惟庸之流,权势岂是我辈可比,不也顷刻倒塌……”
“张尚书您言重了,”说话的是礼部尚书陈德,“圣祖是圣祖,陛下是陛下,虽然白日里德胜门卷起了腥风血雨,但那几位早就有闻包藏祸心,只要诸位心向皇上,臣相信他绝非不辩是非之人。”
六部之中,虽各尚书理论上同一个品阶,但实际却大有不同。像主要掌管礼仪祭祀的陈德,他的实权不大,更妄谈争权,又不愿意掣肘,也就独善其人,未曾结党。
“诸位,往来国库空虚,朕少有宴请诸位,今特使内帑,拨银设宴,犒劳诸位近日为朝廷的操劳之苦。”
“吾皇万岁……”
郑光坐在龙椅上,旁边侍奉的小太监斟满一杯美酒。
“今日,这第一杯酒,朕敬先祖,开拓江山、励精图治、巩固国本、爱护百姓!”
酒洒下,众臣们齐呼,‘吾皇万岁!’
“这第二杯酒,朕敬历代为大明江山操劳的文臣,战死的将士,没有他们,就没有大明江山四个甲子的基业!”
“吾皇万岁。”
“至于这第三杯酒,”郑光顿了一顿,“朕敬诸位大臣,这几日,贼军来攻,诸位依旧任朕驱使,没有怨言,为朝廷上下出人出力,当的起一句良臣可言,朕敬你们!”
这杯酒,他痛饮干净,台下大臣们纷纷站起高声呼道,“陛下言重了,”
随后一起同饮。
三杯酒下来,保和殿中的气氛缓和了许多,“都吃吧,诸位”郑光挥了挥手,“今日里诸位吃的开心,明天就各自逃命,各谋新主去吧!”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