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之后,姜水本打算赐予他们姜姓。
可转念一想,姜城东...姜寻二...姜三...好像远不如他们本名好听。
再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也是。
这样做有不敬之意。
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将三小只收回掌中。
三枚浅浅的印记若隐若现的浮于掌心,大弟是狂暴的赤红色,二弟是贵气的金黄色,三弟是忧郁的蓝色。
此刻姜水心里多了一道神意牵引,对敌时,心随意动,顷刻就能召唤出三弟出来与人肉搏。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试试三弟的效果了。
“小姜道长...”
正憧憬着,一道幽幽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姜水低头一看。
妈的,跟个鬼似的探个头出来。
姜水向后一跳,正欲召唤出大弟教训宵小。
可认真一看,忽然发现此人又有些眼熟。
“阿诺...你是...?”
“小姜道长,是我啊。”来者顿时欣喜若狂,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污,“我金六福啊。”
“果然是你。”姜水呵呵笑道,“金捕头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你的差服呢?”
“哎哟,小姜道长,你就别提了。”金六福两手一拍,显得懊恼不已。
“没了,差服给人脱了。”
“谁敢脱官人的衣服?”姜水疑惑道,“难道是...”
“别别别...”金六福急忙摆手,“小姜道长你可别误会了,我真不是从青楼里刚出来...”
“此事说来话长了...”
“唉...”
“今个早上,我还在清风醉的大床上躺着,可突然冲进来一伙官差...”
“等等...清风醉是什么地方?”姜水突然打断道。
“青楼。”
金六福撩了撩秀发,有些心虚。
“但我真的不是从青楼里刚出来。”
“哦...我就随便问问。”
金六福顿时露出了男人都懂的表情,“刚刚说到哪儿来了...”
“我真的不是从青楼里刚出来。”
“倒是我正睡得香甜,一伙人冲进来,逮到我就是打,还把我官服给脱了,扔到了楼下。”
“晁!”
“我哪能受得了这气啊。”
“作为黄县丞的左膀右臂,南宫知县的肱股之臣,江淮镇就没人敢对我这样。”
“于是...于是我就急忙跑到黄府找到黄老爷诉苦...”
“然后呢?”姜水不知从来掏来一捧瓜子,磕着问道。
金六福抬头看到姜水的表情后...有一瞬间的哑然。
“...”
“然后...然后我就又被打了一顿,扔出了黄府。”
“黄老爷还十分暴躁的训斥我,说我是南宫知县的人,说我吃里扒外,说要不是看在南宫知县的份上,早就乱棍将我打死了。”
“嘶...真可怜...”姜水吐了吐瓜子皮,适时出声道。
“...”
金六福抬眼露出幽怨的眼神,心里委屈,但他不说。
“哎,我早就说了,镇上捕头的位置就是干不得,分明就是个背锅的差事,迟早会把小命丢掉。”
“可我家那婆娘她不听啊,她非闹着说什么...孩子还小...让我这个当爹的紧赶着往上爬,才能多捞些油水,以后给孩子置办家产。”
“哦不是...以后给孩子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
“结果...你看,钱没捞着,人还被黄老爷打个半死。”
金六福两手一摊,表示他也很无奈啊。
“唉...黄老爷怎么能这样呢?”姜水放下瓜子,安慰说道:“就算是养条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