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医堂,冥渊阁
“堂主,大理寺的人来了。”
“那还不快快请人家进来?”说医堂堂主宋知雨对着他的助手兼妻子的宋媚生说道。
这里是说医堂的最高处,也是说医堂堂主日常办公的场所。阁内的装潢显得很普通,没有外人所想的那么富有贵气,既没有名人字画,也没有什么琉璃翡翠珍瓷贵玉,有的也仅仅是散落的干草药材五花八落,不知哪个角落里还摆着几个粗藤编织的篓子散发着些许鱼腥味。
尽管如此,这个房间多的还是充盈着中草药的味道,一般人进去了肯定会感到一阵窒息,因为这里的空气几乎连味道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宋知雨心里也清楚,所以他让宋媚生将大理寺的人引到了冥渊阁下的一层,那儿的主体是个会议室,放有一张大圆桌和几张檀木椅子,当然也会做做招待外宾的场所,宋知雨叫此地为“四方间”。
“四方间”里来了不止大理寺的人,还被宋知雨叫来了几位说医堂的高层管理者。见人悉数到齐,宋知雨便请大理寺的人在宾位坐下,环视了一圈,还是那几个熟面孔。
总共到场的有六人,除去了说医堂的堂主和他的助手再加上大理寺的人外,其余的四人分别是药字部的李伯年,医字部的梁仲实,医专博士公孙叔瓒,监察公丞季礼卿。
“这位是大理寺的丘谴真。”宋媚生介绍道。
“大理寺的人怎么会跑到说医堂来呢?”李伯年不解地问。
丘谴真看向宋知雨:
“看来堂主大人还未公布这件事。”
其余的人一瞬间颇有默契的都看向堂主宋知雨来。身为说医堂第一行政官的季礼卿眉头一皱:
“到底是什么事,还给我也隐瞒过去了?”
宋知雨面色突变严肃,正声道:
“我们在东澜湖发现了一具尸体,而经过我们的验尸官调查完毕后,发现其与之前在城内其他地方发现的其余十八具死法相似,呃...好像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样。”
“那具东澜湖的尸体应该不是学堂内部人员或是学生的吧,如果是,我们早该知道了。”公孙叔瓒道。
“没错。”宋知雨道,“不过也不是本地居民,而是外地搬迁过来的。”
李伯年道:
“那这样看来,就与我们说医堂没什么干系咯?”
“既然人家大理寺的人都来了,那就肯定和我们有关嘛,你这猪脑子。”梁仲实骂道。
“是的,主要有关于前天的事。”丘谴真道。
季礼卿眉头皱的更深了:
“前天晚上?又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我在这里像个外人。”
“有关你们学堂的学生受袭的事。”丘谴真又道。
“哪个学生?我现在都还没听闻我有哪个学生遇害了。”医字部的梁仲实突然有些担心,面露难色。
“一个名字叫做断干仑的学生,那两个匪徒闯进了他的房间,但当我们的人发现了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房间里也只有受了伤而昏迷的他和两把刀刃。”宋知雨说。
“断干仑?”梁仲实锁着眉头,“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学生?”
“断干仑?哦哦,这是我的旧相识的孩子。”公孙叔瓒对着梁仲实道,“和华一可一起来的。”
“屁都没给我放就往我这塞人?叔瓒,你好大的胆子!”梁仲实手指着公孙叔瓒而眼睛却看向宋知雨,借着情绪说道,“堂主,你看看他……正经事不做……”
宋知雨一脸苦笑:
“好了好了,还好那匪徒闯的是他而不是别的学生,要不然就真出人命了。”宋知雨顿了顿,“还有,这几日学堂内要加强警备,我跟廷衙卫那边打了个招呼,往后的,就交给你了。”宋知雨点了点季礼卿。
“知道了。”后者回应道。
“说医堂可不是普通的学宫书院,这可是天子直辖的地方,既然敢有人擅自闯进来,那其背后的势力应该不小,这件事得重视一会,对了,这几天提早点结束讲学,实行宵禁。”
“是。”其余众人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