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很多次，以后就是朋友，我叫周法桐。需要我替你做什么？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够效力。”认赌服输的周法桐很无奈。

诚意街志成水饺馆，沈东林和周法桐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对周哥来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鄙人是香港弘发商贸有限公司总经理沈东林，我的秘书在乌海进了一批服装，被联谊商场的希哥抢走了。我既不想事情闹到大，又想快速把货拿回来，只好请周哥您出面啦！”沈东林慢条斯理地说，然后掏出钱包，递出名片。

“无意间看到了我的证件了吧。”周法桐接过名片，“香港弘发商贸有限公司……为何我没有听过？”

“香港许多家商贸公司，弘发是排在前几的，凡是到香港去，一定会听过弘发商贸。”沈东林笑着说。

“那倒没去过……”周法桐的脸一下子红了。

名片上地址和联系电话都很详细，他是不清楚香港都有什么地方的，所以被唬住了。

沈东林从钱夹里取出五十元，放到桌子上，推到周法桐面前：“只要周哥帮忙，联系到希哥的大哥，我亲自来谈。不论成与不成，都算周哥的辛苦费。”

周法桐凝重地看着绿色票子上代表工、农、科学家的三人头像，他又点了支烟，争取了一点思考时间，然后垂下眼睛看自己的手，吐出头一口烟时，非常干脆地把票子推回沈东林面前：“不比香港，我劝你报警。”

“再加五十。”沈东林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叠在那张五十元上，又轻轻地推回周法桐面前，“事成之后，还有五十元酬谢。”

周法桐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一个月三百元工资，过的很拮据，只要出面就能得到一百元的辛苦费，怎么能不动心呢？

“我无法保证能把货要回来的，这些小流氓很难搞的，个个都是滚刀肉。即便找到那个希哥的老大，希哥如果死不认账，又没有证据，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的，到时候恐怕叫你失望啊！”周法桐坦诚地说。

“成与不成在我，与周哥你没有半毛关系，这件事还望周哥牵头。”沈东林说。

“那好吧……我试试问下同事，看问不问得到希哥的大哥是谁。”周法桐掐灭香烟，收起两张五十元钞票。

周法桐离开水饺馆，走到人行路边的公共电话亭播寻呼台。电话亭就在沈东林那张桌子的正对面，大约有五六米的距离，透过玻璃窗能够看见。

此刻国内，手机还很昂贵，90年开始，寻呼机大量使用，想联系某人，就用电话拨到寻呼台，寻呼台转告到对方的寻呼机，对方的寻呼机会显示电话机号码，然后按照号码打回来，好点的寻呼机，还可以显示汉字留言。

约莫十几分钟的时间，周法桐回来了：“打听到了，联谊商场的希哥本名叫张希，有行窃案底，今年开始卖服装，手段很不光彩。他大哥叫鞠振斌，80年代往国外倒东西，是个人物。鞠振斌这个人谨小慎微，全国严打前就全身而退了，在WH市也有些名气，商户们都很给他面子。鞠振斌在机关里有关系，联谊商场里张希这样做生意不择手段的小商户和鞠振斌都有联系，关系或轻或重。同事说可以在备案里找到鞠振斌的电话，一会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