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砚走在后面,悄悄观察着沈衍。
夏夏究竟喜欢他什么?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文臣,虽说才学出众,可那又怎样?迟早是他的手下败将罢了。
他冷冷地看着他们互动,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他会记住夏夏被沈衍碰过的每一处地方,来日,他会狠狠替她清洗干净。
沈衍侧身朝萧景砚的方向微微行了一礼。
二人对视,气氛有点平和地不正常。
沈衍已经准备了人悄悄观察着萧景砚的一举一动,城中亦是安插了部分人,早已恭候待命。
邬夏夏、沈衍和萧景砚三人一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着。
行驶了一段路程,忽然,马车外传来一阵阵小贩叫卖声、吆喝声,邬夏夏的眼里开始有了光,她掀开布帘,兴奋地望去,眼前这些这都是她从前不曾感受过的热闹景象。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琉璃街,也是东、西市贸易交汇处,格外热闹。”沈衍向她一一解说着。
她想她已经直观地感受到了。
一路行来,几乎都是人和马车,东边各区摆着供人们娱乐的摊子,还有不少卖饰品的,西区则是各色各样的食肆,卤味鸭货清蒸炸货,琳琅满目。
最吸引视线的还是眼前处于琉璃街中心的酒楼——
一幅大大的牌匾上写着器宇轩昂的四个字,如意酒楼。
单看外部装修就知里头的菜式一定不便宜,传来阵阵名菜的香气,还有陈酿的酒香。之前一直听阿衍哥哥说起这家饭庄,上回还听白浔也提起过,果然名不虚传。
“阿衍哥哥,这便是你之前说起的酒楼吗?”她好奇地盯着它瞧。
“是。”见少女一直探着头看向窗外,沈衍宠溺地看着她道,“白浔就是这家酒楼的忠实顾客。”
萧景砚不由地跟着看了眼,微眯眼睛。
这时马车突然颠了一下,趴在车窗的邬夏夏重心不稳,不受控制地朝右侧歪去,很不巧地砸在萧景砚的腿上!
“夏夏!”
“栖夏!”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衍微愣一下,急忙从萧景砚身上扶起少女,替她整理好凌乱的发钗,微微拧眉,忽然注意到方才质子殿下喊的是....夏夏?
顿时,他心下有些异样的感觉。
沈衍放下布帘,担忧道:“前边路有些不平,待会下去再仔细逛,仔细些,别摔着了。”
“知道啦,阿衍哥哥。”邬夏夏揉了揉有些钝痛的右臂,乖顺地坐好。
邬夏夏有些懵,刚刚她是砸到了什么东西,竟这般粗硬?
她用余光轻轻瞥了眼萧景砚的方向,见他关心地瞧着自己,急忙回了头,对他俩说自己无事。
只是有些困惑,她刚看那个方向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怎么砸的她这么疼!
忽然,她又瞧了瞧萧景砚衣袍下的腿,明明看着瘦弱不堪,也不像有如此硬实的肌肉呀...
真是疼死她了!她委屈地想着。
萧景砚自然注意到了少女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他倒是想大大方方地给她看自己的身子,只是她脸皮薄,就看了几眼。
回味起方才那一瞬柔软的触感,他眼底情绪渐浓。
这与他的梦中几乎一模一样,夏夏的身躯娇软,像一团棉花倒在自己身上。
满身的幽香,纤细的腰肢,无一不在吸引着他。
无数个难眠的夜晚,都有夏夏陪着他,春情难拒。
他宁愿死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