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半睡半醒地就地躺着,蜷缩着身体,睡眼朦胧,没有焦点,可终究没有睡过去,这就是放哨的感觉,可是好想睡觉啊。
他的思绪开始放空。
好像灯已经坏了,毕竟原先一枚灵石的东西现在往里面塞了一百枚,啊,对哦,等徐娥焕醒过来得向她要回来,不然就亏本了,三等雾妖的妖核能卖多少灵石?算算好累,反正一定要把一百枚灵石拿回来的。啊,那个灯笼都没了,怎么还是亮的呢,这亮着好朦胧,但还是可能把雾妖吸引过来的吧,那是不是要凉?得将灯笼关掉。勉强抬起头,又垂下去,不行,太困了,不想动。
前世的黄文熬夜是家常便饭,身体已经习惯了,但是作为生物钟从未出错的徐酒醇,一直是按时睡觉的,现在要他一下子熬到,嗯,现在几点了,啊,没有手表的日子太难过了,总之很迟了,想要睡觉。
算了,不管它了,但是命还是很重要的。强撑起身体,朦胧地望向那个地方,哦,那里是那块石头的位置,那就没事了,那石头那么强呢。
“彭”地又倒下了,继续睡。
睡个鬼哟!徐酒醇好像看见睡神在向他招手,可是他仍是得依依不舍地向他道别,话说,有睡神那种东西吗?
天快亮了吧?是不是天亮了,雾就散了,雾妖们就跑掉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那在这之前先感受一下土地吧,自己想要造的第一个系统可是……
……
徐酒醇睡着了。徐娥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醒的,先是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接着好像恍然大悟了什么,但不久又愣住了。
最后她做了一个原先的徐娥焕根本就不可能做的动作,鼓起嘴,拿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虽说超可爱的,但是感觉有点差异感,毕竟徐娥焕十八了。
站起身,就感觉身上的衣服有些宽松。低头就发现束带已经散开了,衣服根本就没有穿好,衣领处开口太大。皱了皱眉头,自己之前是这么穿的吗?这好像还是男人的衣服?
解开,再重新系上。嗯,自己连内衣都没穿?自己不会在这段晕过去的时间里被干了什么吧?
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有一个和自己同行的男人,叫什么来着,哦,对,叫徐酒醇。
自己叫他来干什么的?她和他好像有什么关系,是什么关系?
真的是,什么都忘了。会不会是他干的?
她的目光搜寻着四周,结果在不远处的地上找到了躺着的徐酒醇。他好像在睡觉?
走过去,就想蹲下去叫醒他,记起自己里面没穿,这么做有些不雅,干脆跪坐压住下摆。仔细打量一下这个男人,这不还是个孩子吗,那种事应该不会做。
于是敲下去的手刀放缓了一些。
这样子有些不太妙了,看上去像是在宠孩子似的。哦,对了,这是她弟弟,记起来了!弟弟啊,一直想要一个呢,家里的都是哥哥,姐妹,总算有弟弟了。
她开始眼神放光,尽管这个弟弟有些灰头土脸的,有点不符帝王家的礼仪要求……对了,自己转生了,不再是帝王家的子女了。
“真的是,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一大堆的要求,好不容易有了弟弟,为什么不高兴呢?”她有些丧气,捏徐酒醇脸的手开始用力起来,把徐酒醇给痛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徐娥焕跪坐在自己身边,带着好和善的笑容。就有些恐惧,直起身子,正襟危坐,徐娥焕啊,她又在打什么算盘了吗?
“抱歉,弄醒你了吗?”她略抱歉意地笑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语言中不失温柔。
徐酒醇却傻住了,徐娥焕是迟钝到没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这不可能,她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换了一个人,变得超级温柔。
要知道,要是原来的徐娥焕发现她的变化,不是默默地站起身拿把剑劈死他,就是把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根本不可能对他和颜悦色。难道是怒极反笑?
自己还能说什么?乖乖的等她说下去。
“既然醒了的话,那就继续往回走吧。”徐娥焕压着下站起身。看她样子,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那为什么还是那副不生气的样子,还是温和的笑?
终于,徐酒醇忍不住作死道:“徐娥焕,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对“徐娥焕”这个名字足足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下,一拍脑袋:
“对哦,都忘了收雾妖妖核了。”
徐娥焕笑起来,绕道雾妖边上,也没向徐酒醇要小刀,直接灵力凝形,凝成一把长剑,闪着冰冷的寒光,要不是知道徐娥焕原先手中没有剑,他都会以为这是一把真的剑。
捅进去,毫无阻隔,和徐酒醇削小雾妖都要费一段力气不同,她轻而易举地就将妖核挑了出来,这与力气无关,纯粹只是剑技精拙之分罢了。
三等雾妖的妖核,有四个拳头那么大。乾坤袋完全塞不下,不对,塞是塞得下,只不过乾坤袋开口太小,塞不进去。
难道抱着?自己拿着累是一回事,不成大问题,可就怕人见财起意。
要不埋在这?徐酒醇投以询问的目光。
徐娥焕却抬手,盯着手掌心,好像在干什么。
最后轻咬贝齿,终于出现了一点灵光从掌中冒出,欣喜地一挥袖子,那么大一块雾妖妖核就被收入了袖中,袖子却没有一点变化。
“徐娥焕你不是说你不会‘袖里乾坤’之类的东西吗?”
“啊,”被提问的徐娥焕回忆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吗,不记得了,“‘袖里乾坤’的话,我一直会的啊,只不过这一世没用过,很生疏罢了。”
徐酒醇觉得徐娥焕是被夺舍了。
可是她还是记得很多事情,记忆没变啊,甚至更好了,记起来很多前世的东西。会不会是前世的记忆影响了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