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醇长舒一口气，心神一动，那个面板便被调了出来。

“徐酒醇，

17岁，

武力值，10

……

人工客服”

这系统还是老样子，他聚集精神力，凝到了“人工客服”那一点上。

界面一转，图像还没出现声音就传过来了。

“您好，我是您的人工客服，止月。”

停了三秒，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额，这格式还真没变。算了，徐酒醇直切入正题。

“止月，我的穿越性质是什么？是徐酒醇的记忆被穿越过来的我接受，还是我的记忆被徐酒醇接受，但因为我的记忆长所以产生了错觉？”

被白雾笼罩着的“止月”明显有些吃惊。

她说：“哎，我还以为你会再迟一点问来着，看起来你智商不错哎。罢了，先和你说也没关系，反正总该知道的。首先，你猜的都不对，因为你们世界不存在灵魂这种东西，自然记忆也不会藏在灵魂里被带来这里，你们世界，是假的。”

徐酒醇瞳孔一缩，身体不由自主的退了一两步。

“什么假的，我们世界是假的？开什么世界玩笑，喂，这种东西可不能这么说。”但潜意识却在告诉他，她没说谎。

她略带些怜悯，在自己一直以为是真的世界生活着，如今却被人证明是假的的时候谁都会有这种强烈的落差感，以及不敢相信，可这就是事实。

“你们世界，是伪劣造物，那是我脑子推演出来的东西，每一个生物都是我的虚拟人格。其次，黄文当然也是我虚拟人格中的一员，只不过我将分属于他的那一部分人生提取出来，然后塞到这个身体的灵魂里，也就是说，你就是徐酒醇，黄文根本就没存在过。”

徐酒醇听了这些话，心灵如遭雷击，双腿发软，直接瘫软到了床沿边。

“怎么会，假的，全是假的，世界是假的，我家人是假的，我自己也是假的。不对，那肯定是真的，这里才是假的。让我回去！”徐酒醇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脸，不断喃喃自语道。可是，脸上传来的痛也在提醒着他，这里是真的。

他抬头道：“我在那里也能感到痛，那里绝对是真的！”

她笑了笑：“在那里我能让你们感受到任何东西，嘛，我好歹也是个神，若是连这点基础的真实感都让你们感受不到，那我这个神也是有水分的。”

再又一次地被证明，他的眼睛微微泛红。

“现在呢，我的世界怎么样了？”

“嘛，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就已经毁了来着，”看见徐酒醇失魂落魄地样子，她赶紧补救了一句，“放心，我让他们每个人都走的很好……”

徐酒醇闭上了眼睛，默念着，

深呼吸，深呼吸。

……

好了，平静下来的他又睁开了双眼。

“我明白了。”

“止月”问道：“不悲伤了？你有点不正常哎。”

徐酒醇摇摇头道：

“他们，好歹在我的记忆里活过。那就算了，止月，我还有个问题。”

“说。”

“这个系统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你还没琢磨透吗？”她疑惑道，“这个不应该是很显而易见的吗，用来造系统啊。”

“造系统？”徐酒醇面露惊异，“那这个系统又是谁造的？”

“止月”得瑟的说：“我啊。”

“那你为什么要造这种东西？”

“这就说来话长了，在不久前——额，划算成年份的话，大概是六位数——一位懒惰的，喜欢压榨劳动力的，成天躺在床上的世主对他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力的侍女说，

‘咳，眨眼间，浪潮又要来了啊，现在的大世的中间力量奇缺，灵力全部流散在空间里，神明数量远远未达到上次来时的水平，这次若不加把劲，大世怕是要缩水一部分才能抵抗，这或许是无可奈何的，但是能少缩水一点就少缩水一点，对吧，所以啊，止月，帮我个忙，就算拔苗助长，也要让中间力量充盈起来。’

他就这么说，然后睡下了。可怜的侍女就只能忙里偷闲，绞劲脑汁地想办法，然后想出了直接从位格权柄上做文章，勾画出了一个系统雏形，交由自己的分身之一去完善和寻找宿主

……

然后的事你差不多能猜出来了。”

她叽里咕噜说了好多，但有不少很让徐酒醇不解。

“你不是神祇？怎么变成侍女了？”

“我就是神侍啊。”

忽地，刚要开口的徐酒醇闭住了嘴，在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说一件事。

“怎么了？放心，没人偷听的。”

徐酒醇心中的天人交战更加明显了，他无声的一开一合，最终还是决定说了。

“那个，你读错了，那个字读（qí）来着。”

“……没读错是那个侍女的侍，这个算是我的神祇之位，只是算是啦。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