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令人不解的不安,他们凝视地上的尸体,没有头,但他在狂欢,他在窃喜。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去拿些药来。”一个形神枯槁的胡渣男人有些癫狂地呢喃。
周围的人没有接他的话,他们也感到不对,那家伙要是乱动没人愿意管他。
仪式的现场还没有完全封闭,仪式还没启动,这里的空间还没有脱离病院。
雾气散乱,那人慌慌张张地想要下楼,他走下楼梯到了六楼,他要去取一些能让他安心的药。
他走到这一层的一间房间,里面是他们堆积的素材,玻璃罐中的内脏,肆意摆放的棺材,被钉在墙上的人偶,混杂着灰色粘液的血水,诡异生物的头,关在大铁笼里的生物骸骨。
他来到中间的工作台,他从抽屉里拿出一颗鲜红的肉球,他凝视片刻后猛地吞下,顾不得诡异的味道,他不停地颤抖直到令人迷幻的眩晕感漫上心头才停止,他神识恍惚,耳边的诡异低语似乎变成了天堂的圣歌,又像他家乡的山歌。
那些被他杀掉的人,那个向他求饶的母亲,那个抱着尸体痛哭的父亲,那个怀着怨恨自杀的丈夫,他们对自己笑了!
他妈在看着!
他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间,他眼中的世界染上了疯狂的暴欲,暴虐的颜色腐蚀着文明的存在,心中撕裂的一切狂欢着爆发,世界又成了随他心意的变态刽子手。
他眼中纷繁的色彩不断变换,只是有些奇怪,怎么有一抹骇人的黑色?
那是……如同花朵般的颜色。
噗嗤!
看着自己被贯穿的胸膛,他在死前来不及哀嚎,只好放声地狂笑,感谢主将解脱的死亡温柔地给予了他。
看着地上抽搐的尸体,白念思抽回触手,等了半天终于有傻货下来了。
他准备吸收这家伙的记忆来收集些信息,因为这家伙长期食用一种诡异生物的卵来稳定精神,精神状态也不稳定,他的记忆里都是些疯狂的幻想,白念思面无表情,吃下了血泥他的精神状态大大稳定,这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努力的搜选关于楼上那些家伙的信息,他大致搞清了他们的目的,对仪式与他们的能力有些了解。
只是有关院长的部分太过混乱,只有几个闪过的零星画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信息。
他无奈放弃。
他已经做足了准备,今晚就是为了仪式而来,他悄悄潜入后就在耐心等待和观察,而魏潜和也被他带了进来,他之前去老坟山搞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为魏潜和被他安排却做了一件事。
他缓缓地站起身,朝着楼顶走去,看着半开的铁门,他张开触手。
现在,要开始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