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
他只瞧见父母的面色逐渐阴沉,突然埋头干饭的子安哥,以及笑盈盈的弟弟。
此时,屋内气氛冷得要结冰。
之前,林子安听到“牌九”那里就知道不对劲,干啥不好,这不是找着挨打吗?
“你是说,今天你非但没有认真看书,反而和同学玩牌,还把午饭当做赌注输掉了?”蒋叔的脸愈加黑了。
蒋登科兴奋劲瞬间消失,怯生生说道:“你还没问我但是什么呢......”
“快说!”
蒋登科从屁股兜里掏出一枚木戒指,语气颇为自豪:“但是,最后我赢回来这个!”
这枚木戒指是他同学父亲进山捕猎,见其做工还不算粗糙,捡回来给儿子玩。
但其质地材质,光扫一眼就知道不值钱。
然而,最终却被蒋登科赢了回来。
啪!
一声略带沉闷的巴掌声响起,没响在蒋登科脸上,而是来自他的屁股。
随后,蒋叔打屁股的动作如暴雨般拍下,十分无情:
“给你们两兄弟取名,一个登科,另一个登第。
不就是想让你们考取个功名,以后就不用像我们一样过苦日子了吗?
还敢玩牌,赌博,玩物丧志!
打死你这个龟儿子!”
蒋叔常年下田,手劲自是不小,一下就让蒋登科屁股留下一道硕大的巴掌印。
蒋登科吃痛,嗷一声蹦开,满屋乱窜。
他逃,蒋叔就追。
“爸,我错啦!”
“不行!不把你打痛了,你就不长记性!”
林子安坐在板凳上,身旁被两道绕圈的黑影环绕,只觉得有些尴尬。
蒋登科确实做得不妥。
但蒋叔你这,就不能等我走了再打吗......
蒋姨尚未参战,她拿起掉地上的木戒指,往窗外一丢,大声呵斥正在乱窜的两父子:
“没看子安还在吃饭,要打,等吃完饭再打!”
“好!”蒋叔立刻停手,拉了板凳坐下。
“好,呜.......”
蒋登科也不乱窜了,眼泪汪汪地上桌吃饭。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更别说是客人的林子安,呆着只会影响蒋叔蒋姨混合双打的发挥。
吃干净最后一粒米,立刻告辞离开。
“以后常来啊!”
蒋叔客气地把林子安送到门口,然后拉上房门。
没走出几步,蒋登科的哀嚎声再次在屋内响起。
真惨啊.......
此时即将入夜。
残阳落山,街上的行人不多。
林子安步伐逐渐加快。
毕竟蒋登科有他爸妈惦记,可乱葬岗的灯笼火孤苦伶仃,也只有自己惦记了。
走出数十步。
他感觉脚底被石头硌了一下,低头一看,不正是那枚被丢出来的木戒指吗?
捡起细看。
果然和蒋登科所言,平平无奇,当个小玩具还差不多。
然而,敲鼎声突然响起!
林子安所见之景也随之剧变。
异相徒生!
当看清所拿之物后,捏住戒指的右手,不自主地微微颤抖。
“这是.......”
原来这枚戒指已不再普通。
粘稠污秽的妖血竟沾满了整枚戒面,妖气缭绕其上,阴冷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