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 白顺和袁敬(2 / 2)破斗传首页

这边白顺与二人交手一番,退在断墙边,手中变换手诀,身后嗖嗖飞出三杆黑色鬼幡,那幡旗在空中盘旋,猛然定住,接着喷出无数黑点,那些黑点打在地上,从黑点处又钻出大大小小张牙舞爪的恶鬼,几声怪叫之后便向两人扑了过去,白顺一收手,乘起判官笔也攻了过去。

袁敬将话说完,便将双锤拖在地上,往前大跨了一步,两手将身后金捶猛地扇了起来,两锤相撞,轰隆隆阵阵音浪掀了过来,费棕将铁尺架在胸前,往后倒退了几步,再去看陈晓山和田善沈已经被震在地上。

三人定住心神,各自耳鼻中流出血来,田善沈暴喝一声,猛然爬了起来,手中雌雄剑发出嗞嗞的响声,接着金光大盛,化作两道火蟒飞了出去,将那些恶鬼卷成一片片黑水,突然猛咳了一声,大口吐了血出来,随着咳嗽声止,那两条火蟒眼中红光一闪变作两座雕像。

陈晓山起身看去,将手中宝剑往田善沈身边一扔,那边接了过去,接着一翻手掌,将滴水刀变长也拿在手中。

费棕被震退了几步,站住脚,一翻手腕,那手中铁尺不见,再去看时已经变作一杆九锡禅杖,接着左手掐诀念咒,禅杖上金光泛出,手握处金水慢慢覆盖其全身,不一会成为一个金人。

袁敬见对面变化,依旧将两锤相撞,轰隆隆又是几声,只见费棕一摇手中禅杖,无数梵音散出,与那锤声混在一起飘散开来,袁敬见对方化解了自己手段,将两锤在手中轮替转了一圈,突然消失在原地,再一睁眼已经来到费棕头上。

白顺一抬手收回鬼幡,从腰后抽出一本蓝皮书出来,又往空中一抛,蓝皮书在空中暴涨一圈,无数书页飞了出来,那些书页在空中翻飞,从中爬出无数“画中人”,这些画中人各个拿着兵器站在地上,头上书页咔咔几声对折,纷纷变作“纸武士”落在地上。

费棕见袁敬突然出现在头顶,大吃一惊,一边提起禅杖格挡,左右一翻亮出铁尺从侧边扇了过来,兵器相撞,整个城楼被震得晃动,袁敬将身一翻,又消失在原地,费棕不敢怠慢,寄出寿昌印护住周身。

陈晓山见费棕应对吃力,又无端多出许多画中人和纸武士,急忙运转功法,黑风卷着白刃,绞杀满屋的鬼怪,那些画中人和纸武士纷纷被撕碎开来,无数墨点和碎屑沾满地面,对面白顺见状,飞身而起,手中拿着一个红木金珠的算盘,翻了一下猛然挥出,无数金珠射了出来,打在黑风上面,阵阵爆裂声传来。

田善沈见陈晓山黑风被破,单手一指昊日轮盘旋在顶上,将二人护住,陈晓山收回滴水刀对着围过来的敌人砍去,那边费棕周遭袁敬的身影不断闪现,多亏有寿昌印减慢了一点速度,瞥眼看去见陈晓山和田善沈被困,两手一展,头顶处露水柱出现,刮出狂风冰花,将那些纸人定住。

白顺攀在柱子上面不断寄出金珠,田善沈重伤在身渐渐不支,陈晓山看在眼中,将两手往当中一横,那滴水刀在双掌中飞快旋转起来,一边转一边裹了黑风进去,接着暴喝一声猛然射了出去,柱子上面的白顺只一眨眼那滴水刀已经到了面前,梆的一声,那算盘被钉在柱子上面,珠子散落了下来,却不见白顺的踪迹。

陈晓山四周找寻白顺的踪迹,转了几圈没有找到,伞中三鬼开口叫到:“小心!”

突然胸口一阵刺痛,大口吐了一口血出来,那判官笔从其胸口破了出来。

这边袁敬不断变换身形与费棕争斗,锡杖与铁尺与那金锤不断相撞,费棕交手空隙见陈晓山被重创,使一蛮力将袁敬击退,右手锡杖往地面猛然杵下,无数金雷从底部生出向地面飞速蔓延,接着两手做诀,头顶上寿昌印飞出大大小小的“寿”字化作旋风盘旋在头顶,那袁敬被击飞后在墙上点了一下依旧飞身来攻,眨眼间手中金锤已经朝对方脑袋上招呼过去,手下费棕猛然抬头,暴喝一声“着!”

随着暴喝声落,无数金字随着旋风将袁敬裹了起来。

陈晓山被白顺破了胸口,肩膀后面游过来一团墨点,陈晓山转头看去,从墨点中探出白顺的脑袋,讥笑道:“原来你是那女娃子的父亲……”陈晓山闻言,胸口剧烈起伏着,喝道:“芽儿在哪?!”说完猛地用手去抓那脑袋,白顺将头缩在墨点当中,那墨点拉长变作一条细线将其捆了起来,接着白顺又在其肩头露出半个身子,手中拿着判官笔,脸上露出凶恶的眼神,喝道:“你与那畜生污了离魂,害得林尊闭关提炼,如今便叫你到地下去等你女儿!”说完将手中判官笔戳向陈晓山的眉心。

陈晓山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伞中贪甲突然开口说道:“用鬼手穿他琵琶骨!”陈晓山心中发问道:“双手被缚,如何施展?!”智巳喊道:“胸口血洞!”陈晓山猛然看向胸口,那伤口正在慢慢闭合,然后猛地运转精炁,那边白顺面色狰狞已经将笔尖戳到脸上,突然陈晓山胸口处一道黑手钻了出来,朝白顺胸口飞速抓了过去,那白顺只顾击杀对方,又见对方身体被束缚放松了警惕,不想被其偷袭得手。

黑手一下穿入肩胛和胸口处,白顺手中一软,不可置信地看向胸口,大口咳了一口血出来,陈晓山一使劲将其从墨点中拉了出来,黑线也从身上消失,只见那鬼手突然消失,陈晓山上前一把抓住对方头颅,正当时费棕的金雷也打了过来,一翻身将白顺的头重重按在地上,瞬间无数的金雷贯穿了全身。

这边白顺在惨叫着,袁敬也被寿昌印定住,费棕见状架起锡杖就朝袁敬身上打去,仓啷啷一声巨响,锡杖似是打在铁板上一样,袁敬暴喝一声身上泛出阵阵绿光,身上衣服斯拉拉直响,无数绿色小叶飞射出来,费棕心下大惊道:“柳叶甲?!”

白顺拖着血肉模糊的脸往侧边望去,一咬牙将判官笔往地面猛戳了下去,叮的一声,地面剧烈起伏着,翻出墨色巨浪将众人卷了下去。

费棕被巨浪卷了下去,眼中死死盯着袁敬,手中锡杖依旧向下压去不敢怠慢,不一会众人落在地面上,再去看时费棕身上已经被扎穿了数个小孔,正往外冒着血,那袁敬往上看了一眼嘴角微翘,突然左手抓住锡杖,那白手握在锡杖上面居然化作一条白蛇缠着锡杖飞速游了过去咬中对方手腕,费棕吃痛一松手,袁敬将手一带那锡杖直直飞出去插在城墙上面。

费棕收回手看去,手腕处已经变得紫红,那边白顺已经被墨浪卷在袁敬身边,身上衣物焦糊,脸也焦了大半,袁敬站在地上向对面扫视了一圈,一抬手居然用金锤将白顺脑袋砸飞了出去,费棕、陈晓山、田善沈呆在地上不可置信般看着这个变故。

陈晓山手中握着刀也呆呆看着,身后伞中冥判说道:“那家伙还没死!”话刚说完没一会,墙壁上一青白色玉石微微红光一闪,嗤嗤两声往外移动了几寸,然后砰砰几声碎裂开来,随着玉石落下,一道人影飞了出来,落在袁敬身边,众人看去白顺居然活了过来,只是头颅处微微透明,脸上血丝看得清楚,身上裹着黄旗,贴满青符。

白顺将身上黄旗一撤,露出身形,却是个农夫打扮,咬牙喝道:“坏了老爷肉身!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费棕皱起眉头说道:“替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