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乐总会说服自己，没事的，他身世那么那么的凄惨，他有点异于常人是正常的，可以接受，可以忍耐，就当积德行善了。然后林清就会用更过分的行为让梁乐乐抓狂。

林清对于捉弄梁乐乐这件事乐此不疲，但是他又更像是无意识的在这样做，所以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有多让人讨厌。

这对乐乐来说很多时候就像是一拳狠狠的砸到了一坨棉花上，很生气，而且更多的是无力。乐乐总是有种感觉，林清就像一个抓不住的幽灵，他总是缠在自己身边，你甚至可以看得到他就在那里但是你无论如何你都无法碰到他，他也不会靠近你。就算你用最最恶毒的语言侮辱他他都能以微笑回应你，但是他又一个字都不会跟你说。无论你有多少话要找他说清楚，他都不会让你如愿。所以两个人从来没有发生过争吵，从来都只有乐乐单方面的愤怒。久而久之，乐乐不管林清要做什么

她都不会阻止，也不会多问。她阻止不了，她也问不出来。

晚上九点，下了晚自习，林清潇洒的一提挎包就往梁乐乐的班级方向走去。他戴上了口罩，一路上虽然引起了一些同学的注意但是也没有像白天那样过分。

林清看到梁乐乐和姜晓出来以后就站定了，随后他一路跟着梁乐乐她们始终保持着一段不小的距离，既能保持她们在视线内也不至于显得太刻意。

梁乐乐和姜晓初中就习惯了身后的尾随者，俩人像往常一样去附近的小吃摊吃宵夜。俩人轻车熟路的在一家卤煮摊前坐下，梁乐乐点完想了想又加了一碗。

乐乐：“来吃点”

林清：“(????)好吃吗”

乐乐：“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林清：“(?ˉ?ˉ??)好”

发完消息梁乐乐把手机放进书包扭头看着从远处慢慢走来的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