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钰被他拉在腋下,忍不住屏住呼吸,听着他满嘴喷*,心里一阵鄙夷,待会有你好受的!连忙挣脱开来。
假笑道:“是啊是啊,我与难童兄实在是一见如故啊!”
看着童仁益志得意满的样子,成钰知道时机成熟,“难童师兄,实不相瞒,小弟来此除了拜会师兄之外,还有一事相求啊!”
刚还笑意盈盈的童仁益,一听成钰有事相求,立马变了脸色:“哦?你有何事相求?”
成钰看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心中整蛊他的决心更盛,“难童师兄,实不相瞒,小弟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拜孙先生为师,而小弟如果能得到难童师兄您的推荐,那孙先生一定会同意收我为徒的,毕竟您才是最有资格继承孙先生衣钵的啊!”
说完以后,成钰暗自在心里给了自己一逼兜,看着眼前的难童小子,暗道待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童仁益听了自然是极为受用,但这小子也猴精猴精,皱着眉迟迟没有言语。
成钰一看,又得遭雷劈了。“童师兄,您放心,小弟我如果能够拜师成功,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全力支持您的!”
此言一出,童仁益眼神一亮,暗自欣喜,但又不好表露,只好假装严肃:“诶,师弟,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狗东西,假正经,待会有你好受的!”成钰在心里怒骂这小子。
“师兄高见!”,成钰学着行了一礼。
童仁益欣然接受,随后便带着成钰回到了院墙处。
等两人到场,画作的着色工作已经被其他人完成的差不多了。有人看到姗姗来迟的童仁益,一脸鄙夷:“童仁益,你又跑哪偷懒去了?”,其余人也纷纷看向他。
童仁益被看得脸色发青,哑口无言,身后的成钰见状,赶忙上前解释道:“众位误会了,童师兄方才是去研习孙先生的作品去了,是为了精益求精的。”
这番解释让童仁益颇为感激地望了成钰一眼,成钰暗暗冷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众弟子闻言皆是哈哈大笑,谁不知道童仁益是个什么货色?
于是方才那人又玩味着说道:“既然这样,那童仁益你对师傅这幅画有什么看法?有何处不足?”
这话里带着坑呢,童仁益有些焦急,成钰也没有出声,他只好把目光聚焦到《九曜图》上。
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一处自以为是的不足。
他大喜过望,拨开众人来到画下,指着图中水暖星君故作高深的说道:“你们仔细看,这水暖星君身旁的童子有何不妥之处?”
众弟子看着他志得意满,言之凿凿,半信半疑的将视线转移到画中的童子。仔细观摩了好一阵,也没看出有何问题,于是有人嘲讽道:“呵呵,童仁益你不会是在自欺欺人吧?”
这话很快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童仁益则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呵呵,你们也自称是孙先生的弟子,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看他底气十足,众弟子又有些迟疑,纷纷叫他说个清楚。
童仁益冷笑一声,“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成钰听得脸色古怪。
“老师平时画瓶子,总要在瓶上画一束鲜艳的插花,而这一次可能是匆忙中忘了画上,我们做弟子的,当然不能让老师的画作出问题,所以我现在就立马画上!”
童仁益说得趾高气昂,众弟子听了这番话,也是暗暗点头,这确实跟老师的习惯一样,但看着童仁益小人得志的样子也都十分不爽。
难童小子知道这次自己占理,于是更加嚣张,竟然吩咐其他弟子给自己准备工具,众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暂时听他吩咐。
成钰在外围看得津津有味,还以为要自己来推动剧情呢,没想到难童小子这么给力。
童仁益就这么在众人的伺候下,给画中的水晶瓶上很用心的画上了一枝粉红色的莲花。
按照原剧情,要到第二天孙知微才会回来并发现童仁益干的好事,所以成钰很贴心的加速了一下时间。
一晃就到了第二天,孙知微在主持的陪同下,带着众弟子来到作画处验收。
看着墙上惟妙惟肖,精美绝伦的《九曜星君图》,孙知微也是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但当他眼神扫过一处时,顿时眼神剧变。
他指着水晶瓶,沉声问道:“这是谁画的?”
童仁益一听,喜不自胜,正欲出头,就听见有人大叫道:“是童仁益干的!”
难童小子一脸疑惑的环视四周,没看到谁出的声,但一想到要被师傅夸奖了,喜悦便冲昏了头脑,一点都没注意到神色阴沉的孙知微。
他挥起右手,叫嚷着:“是我!是我!就是我!”,孙知微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忍住憋出一个笑容:“是你干的啊?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成钰躲在一旁,差点笑出猪叫。
难童小子仍未察觉到不对劲,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做的不对吗师傅?我画的还不好?”
“啪!”,一个大逼兜抽得童仁益晕头转向,直接给他干翻在地。
众弟子见状都是一脸惶恐,孙知微指着童仁益破口大骂:“你这头自以为是的蠢猪!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做的不好?你若是画蛇添足那还好,可你这纯粹是弄巧成拙了!你知不知道啊,你这头蠢猪!我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弟子!”
怒吼天尊附体,弟子们个个被吓得瑟瑟发抖,被抽翻在地的童仁益更是一脸便秘,孙知微指着众人问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要说他这是弄巧成拙?”
面对这个问题,众弟子皆是面面相觑,没人能答出个所以然来。
孙知微气得发抖,刚想开口训斥,就有人高声道:“这童子手中的水晶瓶啊,是水暖星君用来镇妖伏水的宝贝,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花草。难童小子自作主张添上了一朵莲花,把一个宝瓶变成了一只普通装话的瓶,岂不是弄巧成拙?”
这一番高谈阔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钰满脸骄傲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孙知微看着这幅陌生的面孔,再看看自己这一群弟子,问道:“年轻人,你是何人?”
还躺在地上的童仁益也看到了成钰,登时气不打一出来,挣扎着爬起来指着成钰就要发作。
成钰一惊,连忙半跪在孙知微面前,痛心疾首道:“孙先生明鉴!小子昨日听闻先生在寿宁寺作画,本就对先生仰慕已久,于是便欲前来拜师学艺。
谁曾想,我刚一到寺内,就被这童仁益所发现。在得知我的来意之后,他便诓骗我说他是您最器重的弟子,只要有他的引荐,您就一定会收我为徒啊!
他又说您昨日有事,又在你徒弟们面前显圣一番,知道今天您来揭穿了他,小子才知道受了他欺骗啊!”
童仁益听得目瞪口呆,众弟子闻言皆是怒目相视,而孙知微已经气得直喘大气,自己教出这样道德败坏的弟子,还在外人面前出尽洋相,岂不气得七窍生烟?
“好啊好啊!好一个童仁益!我孙知微竟然收了一个如此不堪的弟子,真是耻辱,一生之耻!”孙知微怒吼着。
童仁益已经被这剧情发展弄得一脸匪夷所思,看着一脸悲痛欲绝的成钰,真的很难跟昨天的谄媚讨好联系在一起啊!
心知自己被摆了一道,童仁益不愿放弃挣扎,跪在孙知微面前还想解释一番,成钰哪会给他这个机会?
“孙先生,小子虽是蒙他诓骗,但也确实行了助纣为虐之事。我已无颜再向您拜师学艺,但仍旧希望您能还我也还您其他弟子一个公道啊!”
成钰发誓自己真不是老戏骨,但这番慷慨之言真是浑然天成。
其余弟子纷纷出声附和,强烈要求严惩童仁益。
而童仁益也被成钰的一番肺腑之言弄糊涂了,难道自己真的干了这么罪大恶极的事吗?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孙知微挥手下令:“把他拖下去,吊起来打!”
“冤枉啊!冤枉啊!我没有骗人,我没有骗人啊!”童仁益哀嚎着,其余弟子根本不带搭理他一下,本来就受够了这小子,昨天还这么颐指气使,谁会理会他是否有冤情?
而成钰见目的达成,心想此时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跟着众人来到后院,他们已经把童仁益吊了起来,准备了一根鞭子,直抽抽的往他背上招呼。
“啊!别打我,我是冤枉的啊!”童仁益哪里遭过这罪?被打得涕泪横流。
成钰看得一脸同情,于是他来到执刑弟子面前,真诚的说道:“师兄,我受这贼人蒙骗,希望能亲手报仇啊!”
那弟子见成钰真挚的神情,毅然决然的递过了手中的鞭子。
成钰拿着鞭子,一脸阴笑的走到童仁益面前。他看着罪魁祸首,神情大怒:“好啊,就是你诬陷我!害得我这般下场!”
一听他还这么有活力,成钰知道得给他上上强度了,转身来到他背后,学起了007大战皇家赌场中,拔叔拷打007的招数,嘿嘿。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懂得都懂。
“你不得好死啊!畜生啊!畜生……”,童仁益此时已是奄奄一息。
成钰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撺掇起了其他弟子来帮忙照顾照顾他。
等到行刑结束,难童小子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成钰会后悔吗,当然包不会的,你不痛苦,我怎么快乐?嘿嘿。
孙知微看着被拖出去的童仁益,也动了恻隐之心,吩咐弟子带他去医治,之后告诉他已经将他逐出师门。
成钰躲在一旁,一脸不齿,心想要把他吊起来打的是你,想做好人的也是你,全给你占了算了。
摇了摇头,又想起自己好像才是罪魁祸首,本来只是一顿训斥就可以解决的事,在成钰的热心肠下,直接变成了调教训练,该死的好像真是自己啊,成钰红着脸悄咪咪出梦了。
躺在床上,成钰回想着童仁益的惨状,感叹着自己好像越来越黑化了,但他丝毫不在意,毕竟只是梦境嘛。又想起那鞭子的触感也跟真的一样,他顿时就有点头皮发麻,赶忙伸手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小弟,眼神坚定的说道:“放心吧二弟,大哥一定不会让你受到这种伤害的!”
在书中休养生息的书灵目睹了案发全过程,不过它对此倒是无感,只要不影响它的目标就行。
那么成钰明天晚上又会经历哪个成语典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