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停下了前往三楼的脚步,径直往二楼走去。
看热闹的男人们把他挡在了外围,不多的正义之心驱使他闯入了人群。
定睛一瞧那衣着单薄的小姑娘,安比槐的心被重重得一击。
不由得用力扒开这酒醉的人群,站到了壮汉面前。
前面引路的小厮见安比槐没有跟上,赶忙扭头找来,多亏安比槐扒开了一条道,他和来福顺利的穿越了人群。
小厮一瞧这情形,多半也就明白了。立马上前赔笑道:“哎呦,这位爷。是谁惹您生气了呀?”
“你们这儿的小妞,手上端不稳酒。大爷我今晚替你们调教调教,识相的就滚一边去,别坏了大爷的兴致!”壮汉不吃他那一套,挥手把他撇开了。
小厮对楼下使了个眼色,赶忙又站在了壮汉面前:“爷,金香楼有金香楼的规矩,在这儿干什么,都是有分工的。”
他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的小姑娘:“这丫头就是个打杂的,她弄脏了大爷的衣裳,金香楼便赔大爷一身。”说着,便有人端来了一件衣服。
“嚯,这可是锦绣阁里最上等的衣服,十两银子一件呢。”众人在旁窃窃私语。
壮汉今日火气上头,一件衣服也不能让他服气:“我不屑这便宜。我今天就要她!”
安比槐听完往前冲了一步,来福赶忙拦下了他,这要是县丞与百姓打起来,可是要被问责的。
金香楼的小厮似乎是见惯了这个场面,一点不见慌张。继而笑道:“大爷,您想要这姑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还是个雏,金香楼是打算让她卖个好价钱的,只要爷出的起,香园的屋子随您挑。”
金香楼后院的香园,藏着多少男人暧昧旖旎的心思。间间屋子都大有妙处,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管,也不会外传。
可价钱也高的吓人,一晚五十两银起,想玩点好的,起码得一百两。
壮汉听完小厮的话,思虑再三,恶狠狠的放开了小姑娘的手,小姑娘由于惯性扑倒在了地上,被壮汉抓过的手上有了一圈明显的红痕。
“哼!今天算你走运,有本事你别出这个楼。但凡让老子逮住你,我会让你比后院的女人还惨!”壮汉放下狠话,便推开人群走了。
众人在小厮的疏散下,都回了各自的包房。安比槐把小姑娘扶起来,柔弱无骨的身体藏在安比槐投下的身影里,他心头一痒,迸发出了一股保护欲。
“多谢这位爷相助。”小姑娘扶着安比槐的手站了起来。柔软婉转的声音,勾的安比槐心里一荡,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你叫什么名字?”安比槐问道。
小姑娘抬眸看了一眼安比槐,又害怕的把头低了下去:“回爷的话,大家都叫我阿奴。”
旁边的雅妓生怕安比槐也看上了这小姑娘,忙出来打圆场:“这位爷是三楼的贵客吧?想必您还有重要的事儿,阿奴是我们这儿打杂的,若爷喜欢,下次来让花妈妈安排阿奴为您送酒可好?”
说着不露痕迹的把阿奴挡在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