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用再做流民了,以后我们好好活!”
他拖着半条命,活了下来,天不让他死,他就接着找。
“没用的,逃亡的时候,不慎染了病,没救了,最多还有三个月。”
她已经心如死灰。
“怎么会,大夫说你没事的。”他不相信,也不能接受。
“这种病很罕见的,我虽然用功力压着,但是终无济于事。我活不长了。”
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本来是失而复得的高兴,却变成了定点的离别。
他恍惚了,不知所措。
“没关系的,我还在。”他抱着她不肯松手,“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还有回转的余地对吧,一定还有办法的。”他还是不敢相信,甚至自我安慰,欺瞒。
“宗申,我也在找你,可是真的无力回天,无药可医了,我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听我的,能活下来的。”
她拗不过他,“好好好,都依你,好吧。”
“好。”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泪已将他整个人浸湿。
过了几个礼拜,她面色终于红润了起来,以前的粗布麻衣,全被他丢弃了,给她换上了最好的绸缎。也不用去捡烂菜叶,挖野菜吃了。
她抱着漼安肆,眼里满是幸福。
看着背对着她的漼宗申,心里心疼的很。他日益增多的白发,又是操劳又是琢磨法子,让他憔悴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