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厉害,也寒,风也很大,还有雪花大片的旋起跟在他身后。他穿的很薄,上身白色T恤衫,后背印一个忧字。下有黑色短裤,边绣银色梅花纹。左手一把横刀,刃长过膝,右手插兜,步子凌乱,肩头晃动,眉毛挂霜,表情淡然,嘴角微翘。不冷,不寒向不远处的一间酒吧走去。
酒吧里的灯很亮,散座着许多人,舞台上还有人弹着吉他唱歌,歌声低沉如病呻吟。
门开,寒风吹进,除了歌手所有人向门口望去,那个男子就随意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像是来喝酒。他又随意的找了个座位,喊道:“服务员,来杯白开水。”
喝了一口水,说道:“昨天有人在贴舞会馆打了女人,我要他两只手。”不远处一中年胖子猛然站了起来,同时右手放在腰间的枪上。
“七情门也管这等闲事吗?”中年人说话有点哆嗦,看起来有点害怕。年轻人再次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叫忧小二,七情门下忧字堂小字辈,排行第二,那个女人是我的相好。”
“我不信,她只是普通人,还跳贴身舞,怎么可能是你的相好!”中年男人害怕的说道。忧小二又饮了一口水说道:“那我补充一下,她是我的相好之一,你打了她,就等于打了我的脸,打了我的脸就要你的手。”
说完右手握住刀柄,杯子里的水逐渐结成了冰,周围人的心头莫名泛出一抹忧愁,然后逐渐扩散弥漫全身。“砰!砰!砰!”中年男人一连三发,举枪射击。
只见一线银光划出,寒意与忧愁再次弥漫,“当当当!”几声脆响,三颗子弹分六瓣,掉落在地,摆成梅花形状,而中年男人的双手已成冰块。
忧小二一步一步走过去,他准备敲碎他的手,中年男人瞪大眼睛喊到“啊,别过来,救命!我错啦!救命!”忧小二没有理会,举起刀柄,此时舞台上的音乐变了。
它就像一双双温柔的小手,缠住你的全身,抹散寒冷,抚平忧愁,然而它不美丽,不仅不美丽,还有毒,温柔的毒,沉醉的毒。七情门下忧字堂,一刀忧伤染风霜忧小二。
忧小二转过身向舞台上的吉他手望去,紧握刀柄的右手微微颤动,他好像看到一群青面獠牙的美丽女子,向他扑来,将他淹没。
“六欲帮也管这等闲事吗?”忧小二平静的问到。吉他手边拨弄琴弦边说道:“在下六欲帮,耳堂门下,欲耳七,这是六欲帮的地盘,你越界了。”
“如果非要一双手呢?”忧小二盯着欲耳七问道。“那就留下一双脚。”欲耳七淡然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