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藏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原委之后,心想这几人自己还真认识。其中一个还在相府上跟福生老师上过几年的学,这也是最能打的一个,却是势力范围最小的一个。因为他爹的官最小,但却是老宰相的门生学生,所以他的儿子就在相府上跟着福生上了两三年学。后来他爹外放了两三年,他也就跟着他爹去了外地上任,任期满后回到京都也就没有继续回相府里上学。没想到现在成了一股黑帮势力的后台,这让元藏这小小的年纪也感觉到人生世事变幻无常。就先找他吧!元藏如此想。
“元藏?你怎么来了。你这身打扮这是……?”
“罗哥,咱可有几年没见了,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来来,赶紧进来。也不妨和你明说,我正打算去相府拜访来着。找一找以前的同学,也看看你元藏公子,咱可有五六年没见了,你现在这个头都和我一般高了。”
“人总要长大的嘛!罗哥,这次我来是为了公事。”
“看出来了。不过你怎么穿了这身皮?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干这个行当呀?”
“没办法!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既然穿上了这一身,那就得干着这一身的事儿。罗哥,我这次来的目的,想必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明白。是为粪帮的事儿吧?”
“对。现在闹出人命了,这事儿大了,不管不行了。现在这个案子在我手上,无论如何都要给个交代。”
“嗯。元藏,有你出面摆平这事,我心里就有底了。现在你又穿了这身皮,那就更名正言顺了。”
“那罗哥你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这事儿啊,也不复杂。除了我们这些人在争地盘以外,还与上面的纵容有关。”
“哦,是上面允许的。”
“不能说是允许,只能说是当看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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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哥儿,怎么是你呀,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呀?上面都没管,你怎么出头了?”
“少废话,上面要是不管,我会穿着这身皮出现在这里。”
“那怎么着啊!藏哥儿,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怎么着啊,什么什么意思啊。都他妈给我停了,三天以后‘聚香楼’报道。来不来你看着办,反正话我跟你说到了。”
“哎哟,好,知道了。怎么把这煞星又惹出来了,还穿了一身皮。”
“少爷怎么了,他谁呀,不就一捕快吗?”
“她娘的,你知道个屁。我哥被他姐打,我被他打,关键是所有的猫狗鸟儿什么的都帮着他打我。算了,这事先停了,三天以后我去赴宴会以后再说。”
“好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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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元藏。三天以后聚香楼是吧,我一定去赴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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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藏老弟,我知道过了。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到底能怎么样?老弟你给个话。”
“没什么好说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死了三四个,这事过不去,总得有人要扛。你不把人交出来,那就你自己扛。而且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事你抖不干净。回去找你爹商量商量,准备善后吧!”
“元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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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藏,没想到他真让人往死里打。在这之前可都连见血都没有,最多也就是拿粪车冲撞一下,相互推搡相互吆喝几声。有时候也就是今天谁占了那就谁说了算,明天早点占就是了。像这次一下闹出三四条的命,这也太过了。要是再不管,这么下去可要出大祸了。”
“那聚香楼你还去不去?”
“不去了。元藏你跟他们说一声,既然见血了,这血就不能白流,既然死人了,这事就不能这么过去。这事儿暗底下过不去了,那就得明面上见了。等着吧!”
“那死的这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给他们补偿,他们家里的我养着了。剩下的元藏你打算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需要我做什么?说一声就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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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还有我。我们三个的地盘紧挨着,虽然有冲突但并不激烈。现在你元藏管着这摊事儿,我们自然要来向你报个到。要是是别人,我们也不鸟他。”
“那你们仨怎么个意思,有什么说法?”
“元藏,既然你接手了这摊事儿,老一辈就也插手了,已经发话了,在大面上就这样了。至于发生的人命案子,这与我们三个没什么太大关系,我们也不想参与进去惹一身骚。”
“早干嘛去了?非得闹出人命发生了大案,才说就这样了。”
“元藏,这话你说行,我们可不敢说。”
“行了,聚香楼都去一趟,把大面儿都定下,私底下也不要再闹出什么出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