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乐将下载图片的那个网站点开递给了李天南，李天南浏览了一下文章内容，这文章内容并没有什么问题，除了那张拍摄角度十分异常的照片，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文章已经有上万的浏览记录，这让李天南表情稍显不爽，这昨天才发生的案件，今天就有人把文章发出来了？你们要不要这么速度？

“你把文章链接发给我吧，我可以帮你们查一查，不过，这不算是查案……”

毕竟案件都还没有定义，能不能立案都不好说，不过群众报警他们公安还是要帮忙解决问题的，毕竟公安的职能不仅仅是维护社会治安，预防各种公共危险也在他们的职能范围。

“那我加一下你的好友吧！”周常乐拿回手机，打开自己的聊天软件，“我扫您。”

等李天南通过了自己的好友申请，周常乐立刻就把文章的链接发了过去：“那我就坐等你的消息。”

李天南再次看了看大门上那个奇怪的图案，接触过连环凶杀案的他，自然是知道凶案现场都会留下类似的图腾一样的标志。

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不过直觉告诉李天南，门上的这个图腾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说不定，画图案的人相互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我们这边笔录做完了，现场情况也已经写完了。”

周常乐和李天南聊天的时候，不远处走来另一对民警，民警后方还跟着楚云轩的母亲。

报警之后周常乐立刻就让楚云轩去联系了老板娘，老板娘当时就开了厂房门，进入车间进行了一番检查，但检查结果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整个厂房唯一变化的地方大概就只有这个涂鸦，似乎那个放入厂房的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涂下这个涂鸦。

在检查厂房的过程中，周常乐也趁此机会进入了车间，但车间内除了巨大的仪器以及陈列在一旁的成品之外，周常乐并没有发现其他特殊的东西。

至于那个之前被刘富用来摆放神龛祭神焚香的房间，周常乐也进去看过，整个房间已经被改造成了杂物间，里边堆放着拖把扫帚以及一些不用的工具。

这也正常，刘富当初用过的东西不是被警察取证保存，就是被当做没有用的废物处理掉了，周常乐从李天南那你了解到的情况是，刘富当初用的神龛，早就被回收处理了，因为没人觉得一个神龛会是破案的关键。

警察对于刘富的作案动机，并不是主要研究方向，刘富的罪名已经成立，取证关键主要是为了坐实他的犯罪违法事实，保证到时候可以在法院上对其进行量刑。

至于他平时是信奉基督教还是信奉道教，有没有虐杀动物的变态心理，这对于破案的警察来说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好像一家餐厅，厨师做饭好吃与难吃并不是市场监管局可以管理的东西，但厨师使用的食材是否新鲜，卫生是否合规达标，这对于市场监管局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作为一个相信眼见为实的人，不能亲眼确定刘富供奉的神龛，周常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对于当年的那个案件，现如今的周常乐有了不一样的思考。

刚开始了解富窑维修厂相关案件，周常乐主要是想知道这是件什么事情，试图理解自己这个任务的难以程度，完全是把这个案件当做一个甚至恶劣的凶杀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