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要是敢换，我就找人打死他！”女孩恶狠狠地说道。

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威胁的话并没有让江照平心慌，反而引得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啊，你要是有这本事尽管去，阿爹等你的好消息，不过，”他脸上笑意一收，话锋一转，“阿爹得给你提醒一句，人家已是锻体初期四段，你打他，有点欺负人了喽。”

“那又如何！”女孩霎时间怒气上头，她坚持道，“不准你换人！”

“行，”江照平眸里精光一闪，女儿跟他斗还是太嫩，“但是我要塞人进来。”

“我不要！”女孩断然拒绝。

江照平却温柔地说道：“你阿娘给你挑的，她近日游历去了，想找个人伴你左右。”

小孩的心思很好拿捏，比如此时此刻，女孩虽然不满，但还是点头应下。

“今日怎么在这？”一段事告落，江照平自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比如此时此刻应在上课的人为何在这里，他一把抱起小女孩往院子里走。

初衷被提及，女孩立马说道：“我要换夫子，那个人不配为夫子。”

“发生了什么？”女儿学业上的事以往都不归他管，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女儿对那个夫子很不满意，他只当是小孩对夫子的天生厌恶。

此时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雨后清新怡人，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味，玄色的衣摆带过一阵风，引得无数雨珠落下。

“这人竟然说什么三从四德、夫为妻纲之类的话，我是阿爹阿娘的女儿，我未来可是要做一家之主的，岂能容忍他人凌驾我之上！”

女孩不服气。

“确实。”江照平点头，认可女儿这话。

“他还说我是小人，朽木不可雕！”

女孩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途中口渴，江照平还从储物袋里给了她杯灵液，待她润嗓子的间隙，他懊恼道：“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

“阿娘说你忙，这种事打扰你不好，还说那是奶奶派过来的，阿爹很难做中间人。”

她说得正欢，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阿爹逐渐惨白的脸色，江照平苦笑，阿月还是这般柔情。

“但是，我实在难以忍受这人了，嘴上一套，背地一套，我不喜欢，阿爹，你给我换一个！”深怕人不同意，一把抱住人的脑袋，不停地摇晃着，“快给我换夫子！”

“行行行，阿十别摇了，阿爹头都快晕了……”哄人的语气，带着悲戚的笑意。

等两人到达正厅，女孩看到了一位怪异的人，她有着一双绝美的眼睛，似山似水似雾，引得人不断去追随她的目光，只是当定眼端详这人皮囊，就会暗叹可惜，总觉得和这眼睛不相匹配。

“这是阿娘给我找的？”女孩拍拍人的肩膀，示意他给自己放下来。

“阿爹会骗你不曾？”

想来也是。女孩这才走过去，轻轻咳嗽了两声，“有名字没？”

当然，她也只是顺口一问，没指望这人能回答，奴隶怎么会有名字呢，她正要开口说话，就听人说道：“春柳。”

“？”

“夫人给的名号。”

女孩的眉头这才一松，她转身笑道：“那人阿十便带走了，阿爹记得给阿十换一个先生。”

她按耐不住想要去找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