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当年的冒死进谏……(1 / 2)九重翻海之路首页

“不知名”茶楼内,那位少年说道:“现在那位念卿,念公公。当时不忍直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便冒死进谏。皇家机密,我也只是弄到了一个残本……”至于,为何是残本。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那份奏折的残本……

臣陕西安塞县人也,中天启五年进士,备员行人。初差关外解赏,再差贵州典试,三差湖广颁诏,奔驰四载,往还数万里。其间如关外当抑河之败,黔南当围困之余,人民奔窜,景象凋残,皆臣所经见。然未有极苦极惨如所见臣乡之灾异者!

臣见诸臣具疏,有言父弃其子,夫鬻其妻者;掘草根以食,采白石以充饥者,犹未详言也。臣今悉为皇上言之:臣乡延安府,自去岁一年无雨,草木枯焦。八九月间,民争采山间蓬草而食。其粒类糠皮,其味苦而涩。食之,仅可延以不死。至十月以后而蓬尽矣,则剥树皮而食。诸树惟榆皮差善,杂他树皮以为食,亦可稍缓其死。迨年终而树皮又尽矣,则又掘其山中石块而食。石性冷而味腥,少食辄饱,不数日则腹胀下坠而死民有不甘于食石而死者,始相聚为盗,而一二稍有积贮之民遂为所劫,而抢掠无遗矣。有司亦不能禁治。间有获者,亦毫不之怪,曰:“死于饥与死于盗尔,与其坐而饥死,何若为盗而死,犹得为饱鬼也。”

最可悯者,如安塞城西有粪场一处,每日必弃二三婴儿于其中。有号泣者,有呼其父母者,有食其粪土者。至次晨,所弃婴儿,已无一生,而又有弃子者矣。更可异者,童稚辈及独行者,一出城外便无踪迹。数日后,面目赤肿,内发燥热而死矣!于是死者枕藉,臭气熏天,县城外掘数坑,每坑可容数百人,用以掩其骸骨。臣来之时,已满三坑有余,而数里以外不及掩者又不知其几许矣。小县如此,大县可知。……具有司束于功令之严,不得不严为催科。仅存之遗黎,止有一逃耳。此处逃之于彼,彼处复逃之于此。转相逃,则转相为盗,此盗之所以遍秦中也。

总秦地而言,庆阳、延安以北,饥荒至十分之极,而盗则稍次之;西安、汉中以下,盗贼至十分之极,而饥荒则档次之。“

但奴才前几日在皇陵附近巡查,发现有大内诸多门派派人秘密暗访皇陵。欲盗取皇陵之密令以及皇陵之珍宝。

奴才近闻,国君甑选,荒唐之极,笑煞万邦,恰如我天朝廷议:夫君者,天子也,天命归也,彼既竟假草民之手,必无正统之续,此一奇也;其当朝者任由一庶人质训国事,渔樵对答,实闹剧耳,狎客相舞,互暴私隐,取悦庶民,成何体统,此二奇也;外患未除,内创犹存之计,不思安稳之国策,却墨守四年轮替之成规,更迭朝廷重臣,殊为不智,此三奇也;更勿论商贾献金、财阀捐募,其劳民伤财不一而足。

今我朝亦有不肖辈,竟妄论应师此法,谬之甚矣。彼西方一国,立国非长,其民愚钝,其酋乖张,如此蛮夷,何德以效?想我天朝,巍巍数千年,不行此法,未见其患,官清吏廉,国泰民康。我朝自太祖开国,施仁政于蛮夷四方,频谴能匠出使宣威,终至蛮荒匪酋亦云:泱泱大明,吾友也。先帝尝曰:鞠躬为民,至死不渝。亲以身践,万世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