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更简单的方法,只要你积攒功德值不断变强,我们可以去地府找回你哥的魂魄,再想办法替他重塑肉身。”
听闻此言,陈摇凌内心方定,同时也不禁一阵心潮澎湃。
原来世上真的有地府?这方世界竟如此广阔,上一世懵懵懂懂简直是白活一世。
正当陈摇凌感慨之际,突然一股恶风从他背后袭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多年战场经验已经让他的身体提前做出了闪避动作。
他迅速侧过身来,那攻击之人显然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迅捷,恶风擦过陈摇凌的衣角重重劈在了地上。
原来是那猴脸男人不知何时站起了身来,此时正拎着不知哪来的斩马刀,急促的喘着粗气,糊满了鲜血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陈摇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斩马刀顾名思义,因其刀身宽长,多在战场上出现,善使者可将骑兵连人带马一同斩成两半,是正经的军队制式武器,却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乡野村夫的手里?
那猴脸男人明显不会使用这沙场凶器,只是凭着一身蛮力,把斩马刀当成铁棍般胡乱挥舞。此时见一击未中,他脸上青筋暴起,咬着牙再次将刀身抬起,颤颤巍巍的刀尖,再次对准了陈摇凌。
陈摇凌见状暗自摇头,斩马刀出于功能性考虑,刀锋必须锋利,刀身必须厚实,浑身都需以精钢打造,由此也就导致了斩马刀拥有难以想象的重量。
即使是战场上那些一夫当关的猛将,也需要使用技巧,利用刀和身体的惯力挥舞,而非纯靠自己的蛮力,否则就会像这猴脸男人,光是抬刀就耗尽了自身全力。
他心中暗自腹诽,身体动作却丝毫不慢,他身躯一转避开刀尖,便直直冲向那猴脸男人。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长武器最怕被人近身。
猴脸男人面色慌乱,他可是刚刚尝过陈摇凌拳脚的厉害。他双臂连连发力,刀身缓慢地随之移动,却根本砍不着陈摇凌。
情急之下,猴脸男人下意识扭身想跑,却忘了手里还握着沉重的大刀。随着他腰胯扭转,寸步也未能走出来,却是带着大刀“呼”地挥出了一道扇形。
原来这猴脸男人情急之下的举动,竟是正好与使用斩马刀的发力技巧不谋而合。而这猴脸男人人高马大的,实际上也正符合斩马刀对使用人的要求。
斩马刀第一次发挥出了自己应有的威力,朝着陈摇凌呼啸而去,若是被这一击打中,怕是要整个人都要被拦腰斩断。
陈摇凌已来不及停下向前的冲势,只好猛地往后下腰,双手撑地,使出了一招标准的“铁板桥”。大刀貼着他胸口的衣物掠过,几根被削断的发丝飘然落地。
陈摇凌狼狈地站起身来,心中不由感慨,斩马刀不愧为沙场利器,只是被一个莽夫随意挥舞都有如此威势。
但是好在就这一冲一下腰的动作之后,陈摇凌已成功达到接近猴脸男人的目的。
而刚刚挥了一刀的猴脸男人想要故技重施,却尚还处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
只见陈摇凌一只手看似轻巧地按在了刀背上,猴脸男人握刀的手便如遭雷击,双臂止不住地颤抖,“嘭”的一声闷响,沉重大刀落在了地上。
所谓打蛇打七寸,而斩马刀的七寸就在靠近握把处的刀背上,这里是整个刀体的重心所在,在此处施加的力道会成倍传到持刀人手上。
陈摇凌侧过身来,右脚冲着猴脸男人迈出了一大步,双腿微弯,摆出了个标准的马步姿势。随着一步迈出,重心也随之前移,借着这前移的力,他右手向猴脸男人捣出了一拳。
军体拳法——马步冲拳。
这一拳直掏猴脸男人的心窝,他闷哼一声,竟离地飞出数尺。接着高大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两眼一翻便晕厥了过去。
陈摇凌展了展微微吃痛的手,这年轻的身体就是好用。
他不再管那猴脸男人,弯腰扶起了地上的斩马刀。微弯的刀身闪着寒芒,刀柄上缠着一圈圈银丝,握起来甚是舒服。不止刀身宽长,甚至刀柄也比普通刀具长的多,若是将大刀直立在地上,怕是比陈摇凌还高一点。
军队所传的六轮刀法便是极适合斩马刀的一套刀法。若是体力足够便可一轮接一轮地挥出整整六轮刀势,再配合斩马刀宽长的刀身,在战场上大开大合地挥舞,端的是勇不可当。
把玩了一会儿大刀,陈摇凌才想起来还有一人没揍。回过头来,却发现李狗蛋早已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去村口找那两个土匪搬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