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伸手接过来仔细，近看却是很像小鸟。

“这地下的两条木棍和绳子是做什么的？”

小满接过来说：“这是小鸟的鸟驱，把绳子这么转几圈，再用力一拉，姐快看，飞起来啦～～”

立秋惊呆了，有点像竹蜻蜓，但是这木小鸟比蜻蜓重，还能飞这么高，确实厉害呀。

立秋伸手接过来玩了几圈，小满跑上跑下地替她捡，好了好一会才尽兴。

“你说这是爹做的？”

小满点头：“对呀，爹爹心情不好时，就喜欢做些小玩意。”

心情不好？

*

立秋去找娘。

桃枝娘一听摇摇头：“没啥事，还不是还债的事，让他自个呆会，一会儿就能好了。对了猪肝你想蒸着吃？还是煮汤？”

立秋：“煮汤吧。”

这样大家都能一起吃。

立秋拿着木小鸟去找静言：“二哥，你觉得这个小木鸟可以卖钱吗？”

静言愣了一下才摇头：“这很常见，很多人都会做。”

“你也会？”

静言摇头：“不会，大哥会，虽做不到爹的细致，但是让鸟飞起来，还是挺多人会的，几乎家家户户的小孩都有得玩。”

家家户户，是这木鸟简单，还是这里的人厉害，立秋已经分不清了，或许都是吧。

好吧，她小时候只玩过最简单的竹蜻蜓。

还是塑料的，玩几下就没了。

*

立秋只能去找清泉爹：“爹爹，你会做五链环吗？”

清泉爹点点头：“你想要？”好像只要她点头，立马就能做。

立秋不甘心：“九转链环呢？十二转？”

清泉爹头又低下去：“我只会五转，十几年前有幸见过一回六转的，但是我做不出来。其他的爹爹更无能为力了。”

不会好啊，不会好，立秋终于觉得自己有点用处了。

“爹爹，我有图纸啊，来来来我给你画。”

立秋随手拿起一条木棍，就地画了起来，奈何没有什么绘画天赋，画的歪七扭八的。只好一边画一边口述讲解。

*

“爹爹？爹爹？”

清泉爹被立秋拉了一下，才慢慢缓过神来：“妞妞，你怎么会有这图纸？”眼睛离不开地上那些歪七扭八的图案。

也不知道看没看懂。

立秋：“梦里啊，那时我们玩的可多了，在学校里，我们常常会比赛……”那些是立秋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清泉爹问：“学校是哪？什么比赛？”

立秋正说的兴起，突然被打断，才发现自己失言了。

但立秋还是很认真地解释：“学校就是学堂，像村里的私塾。在哪里我们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有很多朋友。”

“在你那梦里，女子也可以上学堂？”清泉爹的眼睛终于落在立秋身上，“妞妞真棒，去哪都讨人喜欢。”

立秋笑的很骄傲：“当然啦，而且是男女共坐一堂，可自由啦。”

清泉爹：“好啊好啊，你那梦里的世界可真好，对了，这九转链环你再跟我细细说说。”

*

立秋把安装的步骤一一拆开分解，反反复复讲了很多遍，清泉爹还是半知半解。

“要不爹爹，你先把圆环和剑柄先做出来？”

清泉爹很干脆站起来，快步流星走进了里屋，一会就拿着一个小木盒出来。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