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铭因为是家主,需要仰仗这些管事去管理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所以对待这些人他有所忌惮。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重,有些事需要旁敲侧击。
跟聂晨铭的投鼠机器不同,晨惜面对这些人时称得上是毫无顾忌。
晨惜从聂晨铭怀中挣脱而出,他的双颊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但眼神却异常冰冷,仿佛能冻结整个世界。
慢慢站直身子,晨惜双手用力地撑在桌子上,似乎要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指尖。
聂晨铭静静地看着晨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他从未见过晨惜如此愤怒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就在聂晨铭以为是他哪里做的不对,惹晨惜生气时。
他注意到了晨惜的目光不在他身上,一个念头瞬间划过脑海。
没有去管晨惜如何,聂晨铭安稳的坐在老板椅上,等待着晨惜下一步动作。
见聂晨铭没有阻拦自己,晨惜才好发作。
晨惜的手如同闪电般迅速地伸了出去,紧紧抓住了聂晨铭桌子上的文件。
随着他手臂的挥动,文件如同一片片锋利的刀片,朝着那些管事们飞射而去。
晨惜心中坚信,这些管事们绝对不会傻到站在原地等着被打。
而那些管事所做正如晨惜所预料的那样。
在看到文件飞来的瞬间,纷纷闪避开来。
这些人在暗处处理那些生意的时间太久。
久到他们已经把聂家的那些生意看成是他们自己的。
久到更换家主都没有让他们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还用过去忽悠老家主的那套方式忽悠聂晨铭。
聂晨铭碍于手头无人也只能暂时接受,可这一切都被晨惜打破了。
被甩了文件就相当于被人当场下了面子。
他们这些管事跟聂家的关系在他们心里早就由下属变成了合作。
他们这些人对家主和家主夫人恭敬,那是给他们面子。
既然小辈不要面子,那他们也无需再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站在最前面那个管事指着晨惜的鼻子就开骂。
“身为男子不建功立业反而出卖己身真枉配你父母把你生出来。
既学了女子出卖色相那一套,就应该好好在内宅呆着,学会怎么讨好男人。
好好思虑,你这个所谓的聂家家主夫人能当多久。
而不是跑来会议室,当着我们的面,显露你勾搭人的本事。”
这管事的话可谓是相当不客气。
跟他一起汇报的那几个管事却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反而还同仇敌忾的点了点头。
饶是聂晨铭想要为他们辩驳,此刻也没了那个心思。
收起脸上的笑意改为一脸严肃,聂晨铭用他的表情来提示这些管事,他现在十分生气。
然而聂晨铭究竟当家主的时间太短。
对于那些管事来说,聂晨铭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凭他们在暗处的根基想要偷袭聂家老宅想要把聂晨铭这个家主赶下去,轻而易举。
或许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本钱。
他们根本看不清此刻的晨惜已经由假的生气变成了真的愤怒。
没有跟那些管事扯皮他应该在哪的问题。
晨惜眼神冰冷地看向了那个正在辱骂自己的管事。
快速地从后腰掏出了聂晨铭送给自己的那把黄金枪。
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那个管事的胸口,并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射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个管事的心口。
一朵用鲜血交织出来的花在那管事胸口绽放。
那个管事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惊恐地看着晨惜手中的黄金枪,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晨惜似乎还嫌不够,对着那管事旁边的几个管事一人赠送几颗子弹。
这一刻的晨惜仿佛杀神附体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说出的话也像是带了冰碴一般,让那些管事在如此炎热的安南依旧觉得浑身冰冷。
“我尊重老家主留下的规矩,来找聂晨明的时候是让人通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