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惜让黎笠去搜集那些女孩被侵害的证据,不是为了把那些女孩受的折磨公之于众。
而是想了解,那些被高官子弟侵害过的女孩。
有几个还在为自己曾经遭受过的不公平抗争。
又有几个已经随波逐流,认为她被欺负不过是偶然性。
如果后者居多,那么晨惜就要想办法找一些别的人,别的事来为安南女权的觉醒做铺垫。
如果前者居多,凭这个名单上女子的家庭,他们的家人将会是他最先笼络的政府官员。
按部就班的把黎笠以及一众内宅妇人的任务都布置下去之后。
晨惜也在思考他在安南这边到底该以什么样的定位自居。
聂家家主夫人的名头,可以让他拥有很多特权。
他选择放弃内宅事务,向外扩张这一点。
无论是聂晨明还是聂家的那些管事,他们都觉得他做的没错。
可进行到现在晨惜却有些犹豫。
聂晨铭被困在聂家老爷子留的那些产业上,短时间没办法抽身。
他扩展出来的商业版图,却很快就会超过原先聂家的商业版图。
现在的聂家还不是一块铁板,纵使他和聂晨铭有情。
他的所作所为也会被那些人当做攻坚他的利器。
说他靠近聂晨铭就是为了发展自己的势力。
届时他就算是告诉聂晨铭,他愿意把这些东西拱手奉上。
聂晨铭估计也不会相信他。
他和聂晨铭之间难道真的半点回旋余地都没有吗?
看一步想十步的晨惜已经在脑补该如何把他的商业版图交给聂晨铭。
而被他担心的聂晨铭此刻双手抱胸,眼神冷冽地盯着眼前的手下。
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对方的身体,洞察其内心的每一丝波动。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让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跟我说的有重要事汇报。
就是汇报你的主母,堂堂聂家家主夫人,打算拐卖人口?”
来汇报的那个手下也知道他给出的理由很蠢。
但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在聂晨铭面前说晨惜坏话,又不会彻底激怒聂晨铭。
努力忽略聂晨铭那阴恻恻的目光,那管事硬着头皮说出了早就想好的措辞。
“我知道家主您对夫人情深意切,可我对我的爱人何尝不是呢?
我们两个相伴多年,早已成了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但夫人一上位,他就把我的夫人从我的身边夺走了!
自从婚宴之后,我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我的夫人了!!
每一次她给出的理由都是她来找夫人谈的话。
或许您可以完全相信主母。
但是我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找一个女人谈什么有用的话题。”
这个管事在用暗示的方法告诉聂晨铭。
晨惜召集了那么多内宅女人过来,他就有可能当着聂晨铭的面偷腥。
那些内宅妇人都是有夫之妇。
哪怕她们被晨惜真的侵犯了,她们也会觉得这或许是荣耀的一笔。
在老宅不会大肆宣扬,可私下里总会在她们的交际圈里炫耀。
聂晨铭还对外公布他不能生育,也就断绝了私生子的可能性。
晨惜的位置高枕无忧,却可以让他们这些内宅男子戴上有颜色的帽子。
他们这些当下属的可以忍,就是不知道聂晨铭这个当家主的能不能忍。
要不是聂晨铭每天晚上都会把晨惜喂饱 ,并留下足足的痕迹。
他险些就信了这管事的话。
没有强行替晨惜狡辩,也没有承认自己戴了帽子。
聂晨铭放下手中的文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个管事。
“既然你怀疑我的爱人和你的爱人乱搞。
不如我们就去看看,到底事实的真相如何?”
那管事胡说其实并没有直接证据,甚至连他老婆最近在搞什么他都不知道。
之所以他敢来聂晨铭面前告状,不过是在赌男人的劣根性。
加上他手里的那些生意没有了他老婆替他出谋划策,现在颇有些一落千丈的架势。
这才在别人蛊惑之下来老宅唱上这么一出苦肉计。
在他看到聂晨铭放下手里的活,打算去跟他看晨惜在干什么的时候。
他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