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啊摇。小眼镜一言不发。

他现在虽比之前好多了。但依然不怎么合群。眼神儿飘来飘去，脑袋里不知道在转着些什么…

落英说了她许多创业的经历。姚兵发现她这个人，比想象的还感性，还理想化。

“哎，果然应那句话‘穷人往后看，富人往前看’！你赔那么多次钱，都能毫无负担东山再起，得益于有个富裕老爸，一直帮你，保本兜底，家族里又没有恶毒亲戚…”姚兵问。

落英意味深长地笑：“怎么没有？”

“我们就不同。家庭希望系一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时常忆往昔，从念书升学开始，一路冲锋到现在，容错率基本为零…”姚兵摇摇头。

他转脸：“不过现在，你确实改变了我对有钱人的看法…哈哈…”

“啊？那你之前对有钱人，什么看法？”落英好奇。

“为富不仁，吸穷人血！鼻孔眼看人，歪门邪道，五行缺制裁…”姚兵一气说了许多。

落英并没有生气：“嗯…你说的也没错。”

“什么？”

落英摊手：“确实社会上各种资源都会向‘有钱’一方倾斜。富人越花越富，穷人越攒越穷…你说吸血，也无可厚非。”

“不是，那什么，我就那么说说。您就别气我了…”

“但我始终有一个信条。富人要想走得远，得跟大多数人的利益站在一起。否则天量的财富，也都是海上浮冰。”落英抬头。

“诶，这…咋还跩文上了…”

“我爸说的。”落英笑：“我们俩，大吵小吵，在这一点理念上，还是完全相同。”

“你跟你爸，还能‘大吵小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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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小眼镜要求下车“放水”。

“咱们也去。”落英姚兵下车，各自找一个方向。

小眼镜一直不回来。

“估计办大的去了。”姚兵嘴里叼着一棵草。现在他只要烟瘾一犯，就习惯性嚼棵狗尾巴。

坐太久，决定在路边站会儿。

落英接着前面的话：“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世上真正的好人不多，真正的坏人也不多。只不过钱，能帮你发挥到极致。有钱要为恶，那就真能，穷凶极恶，让你无法忘怀…”

姚兵忽然笑：“哈哈，我也想起来之前论坛上刷到的一句，叫什么‘杀人放火，腿软；吃喝嫖赌，钱短。奋发图强，内卷；归根结底，命舛。’诶呀，普通人狼狈的一生啊！其实就是好人难做，坏人当不成。”

“有这么惨么？”

“难道不是？”

“哎，姚兵啊，人世间就是这样。你越觉得自己惨，你就会越惨。”落英语重心长。

姚兵觉得这话难消化：“怎么说？”

“你可以认为是磁场。倒霉事专找倒霉人。有时候也不得不信邪…”

姚兵轻轻叹。

“那要不然我问你个问题。”落英道：“如果你发现，你与你的学习生活和工作环境格格不入，你怎么办？”

“努力适应环境呗！”姚兵不假思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