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兄囚父...

这是多么熟悉的词汇啊！

苏牧作为一个历史迷，在穿越之前就已经听过这个词汇无数次了。

只不过让苏牧没想到的是，穿越之后居然还能听到这个词汇...

“咳咳、这位贵人，虽然说某的确是做的言语生意，但是这生意也不是非做不可的。”

“若是您这么聊天的话，恐怕我们这很难继续聊下去啊。”

略微的缓过神之后，苏牧那掩盖在黑纱之下的目光此刻也充满了惋惜。

原本还以为可以从眼前之人身上忽悠下来点儿小钱钱来的。

谁曾想，好不容易来个客人，呀儿的居然是个杠精！

“这天没法聊了？小郎君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了啊、为何就没法聊了？难道就因为我说了皇帝几句坏话。这天就聊不下去了？”

苏牧虽是双目之上有黑纱掩面，但从他那微皱的眉头与嘴角的弧度，李世民此刻自然也看出了他脸上的无奈之色了。

然而此刻的李世民却已经来了兴趣了。

苏牧也是如此作态，越是觉得这天没法继续聊下去了，他还就偏偏越是想继续和他掰扯一番。

“小郎君，莫不是我这一句话就说的你哑口无言了吧？还是说，你之前的评价，都只是空口白话，毫无证据可言？”

“哈哈哈，若少年郎只会些溜须拍马的功夫的话，那我还是劝你一句，把你身后那小幡摘了吧。莫要惹人笑话。”

此刻的李世民，非但是越说越来劲儿，甚至一旁的房玄龄还感觉，陛下这是被激起胜负欲来了啊！

只是...在陛下是否是个好皇帝这件事上争论，意义在哪儿啊？

尤其是，这争论的反方，还就是陛下他自己...

‘陛下这还真是好兴致啊！和他人争论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好皇帝...这争赢了有啥好处啊？’

虽然房玄龄此刻满心都是槽点、但是他看了看此刻一脸自己已经胜券在握，甚至脸上都开始浮现兴奋之色的李世民。

他嘴唇微张了张后，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算了，就让陛下稍微放松一下也好，最近这段时间，陛下的心情也的确压抑了些。’

在房玄龄放心的继续扭头装聋子的时候，面对李世民那咄咄逼人的语气，苏牧虽然很想秉持自己‘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继续和对方畅聊来的。

然而，也许是今天一天了，也不见有客打赏，反而是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

多次别人‘白嫖’之后，此刻又遇见了个杠精，苏牧也感觉略微有些上头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默默的向着身前竖起了一根手指，随后微微摇了摇道。

“贵人，虽说按照我的行业规范来说，您是为客，我是为陪！一切准则，都该是顺着客人的话去附和，去吹捧！”

“只有如此做，客人高兴之余，才会不吝赏赐！”

“但...有些事，终究还是不能昧着良心去做的，有些话，也终究是不能昧着良心去说的！”

“您说咱陛下杀兄囚父！那敢问贵人一句，这件事与‘为君者’这几个字，有什么关系吗？”

“啊？”

苏牧这忽然的一句反问，倒是让李世民有些措手不及了起来。

杀兄囚父，与‘为君者’有何关系？

这...这两件事之间，好像...好像还真没什么关系哈？

这突然的一问，让李世民脸上那原本的胜券在握的自豪之色逐渐僵硬了下来。

而在他愣神的时候，苏牧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

“某之前就说了，单论为君者！杀兄囚父...这件事说实在的，的确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毕竟血脉亲情为重、这件事不论是谁站出来指责，那都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违背了孝道。”

“但是、杀兄囚父的，那是大唐的秦王！他所做的事，与大唐的皇帝陛下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