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除了做梦,什么都做不了(1 / 2)巅峰死士首页

这条小道原本经过的人就不多,大雨之中便更没有一点点人气。

上天似乎是预见了什么,将雨幕拉开覆盖整片大山,豆粒般大小的雨点落在大地,打得小草和新叶低下头,却将它们的身体重新焕发新绿。

积水不断汇聚,让那条山间小路变得泥泞不堪。

向远伏在马背,身上软甲可以让他在战场上活命,却阻挡不了雨水从细缝处润进衣衫,身子很快变得潮湿油腻。

可现在的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想和身边的两位同伴一起早日抵达阳城。

大雨减慢了他们的速度,原本半日就能到的路程看来这次不到子夜是到不了了。

人受得住,他们三人身下的马也受不住。

“前方十里亭那里歇一歇,这贼老天的口水吾等受得,马也奈何不得。”带路的那位转过头对向远和另一人大声喊道。

“吴越既已出兵,若吾等不早些把消息带给将军,阳城危矣!”向远在雨中大声说道,“夏江郡的驿站不过四十余里了!去那里换马!”

王国山稍微松了马缰降了速度与向远齐头并进后侧头对他说道:“赵涙,无碍的,贼老天的这鬼天气,吴越的十万人马怕是也走不动路,就算他们动得了身,辎重粮草也跟不上去,走到阳城也是被咱们大将军一口吃掉的结局。”

我叫向远,为什么这人叫我赵涙?为什么我说话会像高中课本中的文言文。

又做梦了,向远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同样的梦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每次醒过来就忘记自己在晚上做过这场梦,直到又一次来到这个下雨的傍晚。

可这一幕幕场景却又像是他真实经历过:湿润的身体,被雨模糊的视线,还有骑行时吹到额头冰冷的风。

三骑依旧在雨中狂奔,这一段很无聊,但在这场梦中已经重复了一个多月的向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敌袭!”王国山猛地大喝一声,手上牢牢扯住马缰,马儿站立起来为他挡住了飞来的羽箭,而王国山也借马儿站立时的力量向后方倒去,然后迅速在泥泞的地上翻滚卸去落马的冲击。

向远从马背上挂着的刀鞘里拔出战刀,轻轻拨开飞来羽箭之后骑着马继续前冲。战马并未减速,带着向远朝着羽箭飞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又是一阵令人心颤的弓弦声,羽箭擦破雨滴朝向远射去,向远胯下用力后在空中画出了一道优美弧线后落入了一片灌木丛中。

“赵涙!”王国山见向远,不,他口中的赵涙落入到了敌人的圈子后便提刀向前助赵涙杀敌。

可等他冲到灌木丛前时,赵涙已经提着一把乌黑短刀走了出来,手臂上多了两条口子,最深的一条还能见到里面发白的骨头。

战斗无声,这是死士们特有的战斗方式,没有喊杀,只有兵刃碰撞和划破血肉的声响。

“不自量力,这些吴越的杂碎怎么能拦得住我赵涙兄弟。”名为武旭的同伴轻蔑的说了一声,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背包走到赵涙身后,扯下衣角的布想要给赵涙包扎。

他的口气似是完全没将这群百战的吴越死士放在眼中。

来了,向远看到武旭朝他走来便知道这个梦快要结束了。

他很想发生提醒王国山,可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在这段梦境里他只是这位名叫赵涙的死士灵魂深处的一个看客。

既是看客,便改变不了剧情的走向。

赵涙任由武旭走到身后,开口对检查是否还有活口的王国山道:“国山兄,此事甚是奇怪,昨日上峰收到吴国出兵的消息便派我们传信回阳城,怎得吴国死士就来此处埋伏?”

话音刚落,向远就觉背后一丝冰凉穿过自己的身体,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腹部传来,随后周身像是被无数根银针同时刺进去一般忍不住颤抖起来。

“啊!”他咬着牙喊了出来。

向远随着赵涙的视线埋头一看,一把短枪在从背后刺穿他的腹部,那银白色的枪头上还残留着些许他的血肉。

只是那一丁点的血肉很快就被密密麻麻的雨点冲刷干净,让那银白色的枪头重新寒光闪闪。

王国山惊讶:“小武!你干什么?”

向远眼睛不受控制的微闭,只觉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腹部扩散全身,痛觉又让他奋力睁开双眼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