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度攀爬下山谷,白猿见他这么快又回来了,大为不解,荷荷荷比划几下,少年却没心情搭理它。自顾自想着事。
这叫什么事,我竟然是张无忌,脑子里完全没有一点记忆,看来真是死得透透的了,那张无忌怎么会死在这里呢,对,他身中寒毒,一发作便会全身僵硬,难道说刚好掉下这水潭的时候发作,可巧把他溺毙了。他张无忌会的可多,继承了胡青牛的医术,又有武当的传承,又会七伤拳,嗯,还有乾坤大挪移这个无敌盾,妥妥一个会治疗的高攻T。然而这些武术,如今脑子中却一点都没有存留,老张可是修真的,万一看出了这不是他那乖徒孙的魂魄,觉得是我使邪术夺了他那乖徒孙的舍,会不会一个五雷正法灭了我,虽说现如今这时代火枪开始发展古武开始没落了,但我也不能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啊,外面的人一个个飞天遁地的。谁人打的太极拳,谁人喊的狮吼功,还有五郎八卦棍,铁线拳,十二路谭腿。重八还有一个碗开局,劳资现如今毛都没有。对了,白猿肚皮里的东西。得想法子取出来。还有那两本书,幸好没扔了,好歹是个添头。其他的也记不清了,都义务教育阶段看的了,都不记得那么多了。只能看一步行一步了。
哎!什么样的剧本都有,这个时空里福缘深厚的张无忌挂了,我这该死的却没死!
认命吧,以后我就是张无忌了,这小子的传承脑子里一点不剩。只留下这一付中了玄冥神掌寒毒的身体。
东想西想的,思绪万千,这一天就在这个张无忌的浑噩发呆中躺过去了。
第日,少年张无忌却不攀爬了,而是四处找小灌木剥皮做绳子。一连五日,张无忌用薄石片生生剥了不知多少颗小树灌木的皮,全搓得软了,又在潭水里泡了几日,结了一条约七八十米长的绳子,试了试韧度,拖动百多二百斤应该是没问题了。这才绑在腰间再度爬向那个山缝。这几日白猿见这张无忌忙东忙西全然不知道这个人类要闹哪出。见他又开始爬山便荷荷荷荷啊呼啊呼。少年安抚道:“白兄,别急,那洞里有人挡住了,我出不去,我要先把他救出来。”肚子里加了一句:死的救活的不救。
再度爬到那个狭窄洞口,往里一瞧。那朱长龄没有一点动静。大着胆子挤进去伸手到鼻孔下探了许久。始终没有气息。张无忌心想:七八日不能动弹没吃没喝的。哪怕你是练武的,只要不是传说中的能餐风饮露的先天真人,这都不死的话,那你是主角,劳资以后都跟你混。
张无忌挤出到洞口处将绳子一头结个活套,套在朱长龄尸身的脖子上,然后试了多次,绳子另一头把朱长龄大腿也绑上了。跟着向着外面一跃。
啊…………笨猪跳我也会啊。
张无忌自己给自己加戏,大叫着往水潭处便跳下去。然而想象中的扑通一声并没有发生,离水潭面还有十多米的上空,停住了。这突然的一顿,差点没把张无忌的腰给勒断。估计是那朱长龄骨架实在是被岩石卡得太深了,以至这一下跳跃的力度都没能将其拖出来。
“完了,孤王半天吊!”
不行,绳子怕是要断。要赶紧了。张无忌于是抓住绳子往上爬了一段,跟着放手。做到第三次的时候,绳子断了,咚咚两声,张无忌和那条咸鱼也都掉水潭里了。
晦气!晦气!张无忌赶紧把朱长龄的咸鱼拖上岸,经过张无忌这番折腾,这条咸鱼早就不成人样,没断成几截都属侥幸。
火堆边的张无忌咬着桃吃着兔肉,看着眼前一把匕首一个扁平的银壶,还有几块碎银子,几件服饰零碎,破烂衣服也被张无忌扒了下来。这些就是那朱头伯伯爆出的所有装备了。至于咸鱼就被他拖到远处一个沟里挖个坑刨点土给埋了。
“白老兄,过来!”
摸摸白猿的肚子,“我有办法给你做手术了。不过今天咱们先抓鱼。”
这货可是跟老张同一辈分的。百岁的猿猴通灵性也不算稀罕。体质也是非比一般猿猴。
白猿荷荷荷一顿比划,好像在说,鱼不好吃,那玩意有刺。张无忌笑笑:“就是要有刺啊。”
……
家伙齐了。看着眼前的磨得锃亮的匕首,还剩半壶的不知名酒水,几条衣服上拆下来的棉线,还有几根从鱼骨架拆下来的鱼刺。对被捆在树干的白猿说:“老白,忍着点,痛你就喊出来,虽然没人来救你。”众猴儿早被白猿吩咐过不要过来打扰了。
经过这个人生第一次做外科手术的“实习生~伪”的一番粗劣操作,肚子里的东西被取了出来。用酒水清洗了创口,又用鱼刺扎孔再用棉线缝合。完毕,白猿终于成功的昏迷了过去。而外围的猴儿早就在手术进行到一半时,被白猿震天价的吼叫声吓得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