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有鬼,陈魍?
张贯鱼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并没有特别深得的印象,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父亲提到过这个人。
陈魍是一个杀手,在江湖上并不闻名,可在江湖大佬间这个陈魍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来无影,去无踪,取人性命就像床底下的鬼一样,所以叫床下有鬼。
大家一旦有脏活需要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魍,谁让人家是业内最大的行家。
张贯鱼心中估摸着陈老头退隐的时间,可能在他成名之前,要不然他们一老一少早就遇上了。
张贯鱼道出心底的担忧:“陈老前辈,那您现在别加思兰手下做事……”
“呵呵,别叫我前辈,叫我陈书录。”
陈老头已经看出了张贯鱼的心思,说道:“我来这只是图个僻静,我不想杀人,可不代表外面的人不想杀我。”
“我当了一辈子杀手,回想一生,我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别人的工具,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如今上无高堂、下无子嗣、内无荆室、外无亲朋也算是个四大皆空之人。死之前,我想换个身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你大可放心,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你,可同样,我也不会帮你。”
“你也不必提防我,我的本事都是摸黑杀人,硬碰硬我不是你的对手。”
陈老头说了一大通,表明了自己要当旁观者的态度。
张贯鱼嘿嘿一笑,说道“我能有什么要做的,我和您一样都是四大皆空之人,外面仇人多,我也混进来躲个僻静。”
虽然陈老头暂时没出卖他,可张贯鱼也不能完全相信陈老头,他需要一个备用方案。
咦?张贯鱼想到了巴阿图尔,这位来自草原的汉子可是一个甩锅的好材料。
张贯鱼打定主意,对陈老头说道:“陈书录,别加思兰让你给我安排点杂活,我看监牢有些脏,就让我去打扫监牢,可以吗?”
“好吧,没问题。”陈老头答应了。
“那我就先告退了。”张贯鱼退出档案房,来到监牢里进行打扫。
监牢里,巴阿图尔正在铁栏杆里打瞌睡,张贯鱼捡起一块石头子,扔到巴阿图尔脸上。
巴阿图尔腾一下醒来,大脑回过神来,发现牢笼外站着张贯鱼,大喊:“张……”
“嘘~”张贯鱼示意巴阿图尔别大声嚷嚷。
“巴阿图尔,你怎么没在草原啊?”
“废话,我二哥派人满草原的追杀我,我还能待得下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被关在这了。”
“算我倒霉,一个月前投靠别加思兰时报了真名,结果被他给绑了,估计我二哥过些日子就会派人来拿我了。”
“真可怜,不过这也是报应,谁让你当初打算害我来着。”
“咱们俩当初到底是谁害的谁。我允诺你做太师,你可倒好,转手把我卖给了我二哥。”
“话不能这么说,我管你要金子,你给了吗?”
“没给!”
“可是你二哥给我金子了啊,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