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项明显是对太子和六皇子不利,可这辽远将军虽然还没表明态度,但是他在朝中很明显是向着四皇子的..要是真说有利,这封信唯一的受益人可是我啊。”沈辞年补充道。
陶绾神情缓和,语调微调道:“辽远将军所行策略与制度与你不和,处处和你针对,这件事人尽皆知,会不会是有人要借此调拨你与四皇子的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这些东西就不会出现在你府中,直接交给四皇子不是更好。”
“况且这个玉佩我曾见过,那日在辽远将军府议事,我恍惚间看见辽远夫人腰间所配,只不过看见我就用袖子挡起来了,起初并未注意,如今看来这玉佩的样式确像前朝样式。”沈辞年轻声叙说。
“那将军的意思呢,这信的来源可要查?”陶绾询问。
“查,当然查。这封信上说的也得让别人替我们干,不然写这封信的人怕是要对我们失望了。”沈辞年看向陶绾,“知道该从哪查吧。”
陶绾应了一声,开口道:“此人三方势力都不站队,可明眼人应该都看得出来将军是四皇子的人,尽管如此他还是单单把信给了将军。很明显他有意帮助将军,心却不在朝堂,应该也就不是这些达官显贵了。”说罢还清咳了两下,随即看向沈辞年,微笑着说:“不会是那个爱慕将军或者受过将军帮助的小娘子吧,”话锋一转陶绾打趣道,“我觉得这个方向可以查查,将军觉得呢。”
沈辞年闻言面带微笑,阴阳怪气的一边说一边看向陶绾:“陶大人,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还有,你很闲吗?不用查了吗?”
“将军说的是,属下这就去,将军请继续赏荷。”转过身后陶绾再也忍不住,开始放肆的笑了起来。只留下沈辞年一个人看着陶绾颤抖远去的背影。
校尉府中,陶绾推开房门
只见屋中坐着一名女子,此女子面容姣好,身着一套杨妃与山矾相间的长裙,那料子既不算华贵,却也不是什么便宜货。她听见陶绾关门的声音后才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眸子看起来明亮灵动,眼底却又不失风情万种。
“陶大人回来了,那想必信已经送到了,既如此,陶大人可否把我的穴道解开了呢。”
陶绾走到他面前,冷着声音回应:“解开可以,但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信送到了,话也按照你的要求说了,你这次可必须得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
“当然,我可是说话算话。”
“说吧。”
“陶大人,你的穴道都没有给我解开,我怎么和你说呀。”女子说罢还用那双大眼睛朝陶绾眨了眨。陶绾凑近那名女子,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名女子的眼睛。
那女子并不避开,也不忌讳只是似笑非笑道:“陶大人放心,刚刚我们都比试过了,我技不如人,打不过你,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还是说,陶大人就喜欢我这样啊…”说完还不忘继续忽闪自己的眼睛。
陶绾见这女子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轻咳了一声,然后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解开穴道后,女子瞬间瘫软下来了,用手一边锤自己的胳膊,一边喃喃道:“累死我了,呼~”
“这下总该说了吧,你还要耍什么花招。”陶绾看着女子冷声说。
女子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来,朝陶绾行了一个礼后道:“陶大人言而有信,那我自然也要遵守承诺,小女子名叫林夭夭,就是‘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夭。”
“没了?”陶绾满脸疑惑的问了一声。
“对呀,你不是问我是谁吗?”林夭夭满脸笑意的回应。
林夭夭说完,陶绾倒吸了一口气,抬起左手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好好好,不开玩笑,陶大人问我是谁?我确实告诉你了,可你若是我来自哪里?为谁办事?恕我直言,我暂时还不能告诉陶大人。我家...主子,只是和我说,陶大人若是问起,只叫我告诉大人,是两年前被大人救过的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