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快看!”
京都第一高楼“赢楼”。
这酒楼乃是皇家的生意,因此才敢使用一个“赢”字,也正因其名字,更彰显了酒楼的气魄。
此时的彭蒿,正搂着穆青青,在顶层窗边的雅座,观赏着京都大风夜景。
一壶小酒,几碟小菜,说不出的写意。
晚风吹拂间,青青翠绿的衣衫在风中飞舞,看的一层的老爷们又是欣赏,又是嫉妒。
“老爷,大风的寒江好美,和寒州完全不同呢。”
迎着一众大老爷们的妒火,彭蒿浅笑道:“呵呵,大风夜景虽美,也及不上咱家青青,月华如水洗尘颜,仙子凌波步微澜。”
“好!”
身后传来一声喝彩,只见一位面如冠玉,白衣玉带的公子哥,正手摇折扇,缓步向自己这边走来。身后跟着的两个中年汉子,双目如电,呼吸幽长,一眼看去,便知境界不低。
“好个仙子凌波!这位兄台可是今科贡生?”
彭蒿本不愿与不相干的人多啰嗦,只是看这年轻人眉目间似乎有些熟悉,便拱手道:“不是,在下只是途径大风。”
那公子哥一怔,似乎没想到自己猜错了。
“呵呵,听兄台方才所吟诵的诗句,是极妙的,不知兄台哪里人氏?”公子哥虽与彭蒿说话,眼神却已止不住的往穆青青身上飘。
青青正扶栏远眺,津津有味欣赏着大风夜景,全没注意身后情况。
彭蒿却是看的真切,心中恼怒,抱拳说道:“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我家夫人不喜外人打搅,公子还请自便。”
那公子哥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着实恼了,朝着属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心领神会,上前怒喝道:“大胆!好小子不识抬举,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彭蒿一愣,心道:卧槽,这么狗血?
弱弱的问道:“谁?”
另一名汉子骂道:“我家公子的大名,岂是你这乡野草民能听得的?”
彭蒿双手一摊,苦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那大汉大怒:“竟敢说贫嘴!讨打!”
作势便要上前。
远处一众看客似乎看到了好戏上演,一个个兴奋莫名。
掌柜的早收到了报信,匆匆上了楼来,一见这阵势,心道不妙。
“四......四爷,息怒,息怒啊,咱这店里人来人往,又多是朝中行走的,若是出了事,传到......传到老爷耳朵里,只怕不妥啊。”
公子哥脖子一缩,想到老爷子震怒的样子,登时便退缩了,但抬眼又看到穆青青,绰约迎风而立,裙摆飞舞,如仙子降凡尘的样子,却又不甘心就此罢手。
身后两个汉子却知道其中厉害,小声劝道:“公子,此处人多眼杂,不如再忍耐片刻。”
公子哥恶狠狠的瞪了彭蒿一眼,扭头下了楼。
彭蒿看着青青,叹道:“果然是红颜多祸水,红颜多薄命啊。”
一众看客见没了热闹看,便也各自说着话,只是一双双贼眼,不时的,往穆青青身上瞟着。
出了赢楼,彭蒿雇了一叶轻舟,也不须艄公,便自己摇着桨,载着青青,沿着寒江顺流而行,欣赏着沿途景致,也别有一番情趣。
彭蒿二人正嬉笑间,突然心生警兆,心道:真特么没完没了。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手持一柄大锤,当头砸下。
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空有境界,打架的经验却是可怜的紧,彭蒿心中暗暗评价。
眼看那大锤便要砸下,彭蒿抄起船桨,轻轻在那大汉身上一挑,脚下扁舟已然变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