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考试开始,彭蒿展开卷子,见上面写着“秦庆纵横之策”。
彭蒿登时明了,秦庆两国边境素来不稳,摩擦不断。朝中,战和两派的交锋,已到了殿前大打出手的程度。
白浪书院长久以来,都是主张谨守边境半步不让。
而大秦武力日盛,朝中武将一系,甚至皇帝,都有了攻伐庆国,夺城争地的打算。
如此一来,白浪书院自然站上了风口浪尖,成了各大书院对皇帝表忠心的牺牲品。
想明白此中关窍,彭蒿大笔一挥写道。
“圣人言:有国于蜗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于蜗之右角者,曰蛮氏。
时相与争地而战,伏尸数万,逐北旬有五日而后反......”
巡视的教师走过,见这小子又在瞌睡,心中恼怒,轻轻敲了敲桌子。
彭蒿立时惊醒:“交卷了?”随即便要递上考卷。
那教师正要呵斥,却突然发现,彭蒿递上来那张试卷,已经写的满满当当。登时惊诧莫名,冲他摆了摆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鸣锣三响。
第二场结束。
当时已是午时,院吏给考生送上馍馍,引导考生有序方便。
随后,第三场开始。
彭蒿展开试卷,只见上面写着:以战争为题行七言诗。
搜刮着前世的记忆,发现从来没关注过这类型的诗词,无奈只得随手写道:“烽烟滚滚起苍茫,乱世孤影岁月伤。无言苍天观尘世,刀笔之间落沧桑。”
第三场结束。
教师带着诧异的眼神,收了彭蒿的考卷,心道:这小子居然三场都写了。
彭蒿回到草庵堂,见顾掌院正写着什么。
上前行礼道:“掌院,我考完了。”
只见他轻轻点头,递上笔来,说道:“来,把你的答案再写一遍。”
彭蒿上前写了,顾世清点头道:“默写丝毫不差,时文有理有据。以战争之残酷,批驳了主战派开疆扩土的意图,不错不错。”
再向下看去,登时笑出声,道:“你这打油诗做的不错。”
彭蒿老脸一红,自然知道自己手上几斤几两。
“不过,你也别泄气,你这七言,总能排进书院前一百了。”
彭蒿这才松了口气,心道:你是当世大儒,自然看不上咱的打油诗,改日给你来首‘水调歌头’提提神。
“好!如此看来,乡试名额,应当不会有什么差池。但是,今年的乡试可不比往年,所到皆是各书院的精英,你还要提前准备着。”
说罢,将一个铜牌递给彭蒿:“你天赋异禀,记忆惊人,书院书库,你可持我名牌自由出入,尽可能多看、多记。”
彭蒿躬身谢过。
顾世清又道:“距离乡试还有半月时间,以后你可不必来我这里了,自去书库记书便好。”
彭蒿刚回到宿舍,只觉劲风扑面,一道白影“啪!”的一声,贴在了自己脸上,大叫大嚷着:“不好啦!不好啦!”
彭蒿一把将白尾薅了下来,恼怒道:“什么不好了?她又要给你洗澡?”
“不是不是!”白尾挂在彭蒿手中,摇摇晃晃道,“香香的妹妹不见啦!被人抓走啦!”
彭蒿心中一惊,灵性触动,心中暗叫不好,一个铁板桥急忙躲闪。
森寒的刀光,贴着脸颊划过。
紧接着第二刀追上。
彭蒿云手晃动,将钢刀偏移半分,又是堪堪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