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裴敖康复之后,每日便是宴请不断。
从松山城的各级将官,到锦州城的邱民仰,卢行贯,再到总兵级的曹变蛟,而后还有洪承畴代表朝廷亲自为裴敖设宴,以作礼数。
半个月过去,裴敖终于得闲,推了各处的邀请,买了几盒糕点出门。
“是这家吧?”裴敖一身锦袍,站在医馆前,英武异常。
宁远城中的医馆不多,有名的就只此一家:温氏医馆。
温大夫原来是辽东沈阳人氏,家中世代行医,在整个辽东都有莫大的名气,因为眷恋故土,曾经拒绝了朝廷入宫为御医的征召,一时传颂。
此时,堂内一个华服锦袍,举止浪浮的青脸衙内,正在对着医馆小郎大声叫骂:“少爷我今天点的是温小娘子出诊,别人......不行!”
学徒看起来有些畏惧这衙内,躬身解释道:“张公子,我家小姐向来没有出诊的规矩,若是少爷您有疾,可等老爷回来,为您诊治,毕竟老爷的医术,整个宁远城都是数得着的,您何必......”
啪!
一声脆响之后,
小学徒右手捂着脸颊,嘴角已经流下鲜血。
“你他娘的什么东西?少爷我的话听不懂吗,在这里唠唠叨叨,不识好歹!给你一刻钟时间,让你家小姐出来,随我去府上,不然,”青面衙内冷笑道:“少爷我一把火烧了你这医馆!”
话音刚落,医馆内堂的小帘子被从里面掀开。
一身浅蓝色襦裙的温黛看到青面衙内的瞬间,脸上便浮现出一抹嫌恶,而后扭头看到小学徒红肿的右脸,俏脸立刻怒气冲冲骂道:“张希乾,你再这样不识好歹,纠缠不清,我便去告官了!”
“告官?哈哈哈,在宁远城,本公子便是天!”张希乾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半晌才跋扈道:“你趁早从了我,作本公子的第三房妾室,温姑娘应当还未尝过云雨滋味吧?本公子保你尝上一次,便销魂荡魄,食髓知味......”
“不吃廉耻的下贱东西!”温黛秀眉微皱,望着张希乾只有种极度反胃的感觉。
“要说下贱,你们女人才是贱货,好似被人用强,才会顺从!”张希乾望着温黛,嘴角几乎诞下口水,说话就要上前将温黛强行抱住。
“你真是在作死啊!”
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张希乾觉得说话之人就在自己身后一步之遥。
因此想要扭头去看看。
但是脑袋刚刚侧过一寸,便有刚猛拳风袭来。
只一瞬间,张希乾便知道自己罪恶的一生要结束了。
砰!!!
拳风刚猛至极。
在接触的瞬间,张希乾的嘴巴咔嚓一声断裂,而后便是头骨啵的一声碎裂了。
至此,拳劲仍有余威,其力之大,将张希乾的整个脑袋带着从脖颈处直接断裂。
脑袋几乎在脖子上旋转了七百二十度,连带着身子都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