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二章 共济会(1 / 2)紫微首页

冬荻南带着都良香和薰一路飞奔,赶到实验室。实验室里,纺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三人进到实验室,冬荻南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木盒,注视良久。薰和都良香站在他身边,不敢出声。

“老师,我都找遍了。”一旁的纺说,“哪里都没有。”

冬荻南拿着木盒走到沙发前坐下,傻傻地看着木盒,把它打开,又关上,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发出啪啪的声响。薰和都良香在他对面坐下,都很不知所措,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危机,也根本无法想象结果有多严重,只是感觉到……事情很不妙。

冬荻南终于抬起头,他把木盒放在一边,“你们觉得是谁偷走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他问。

“除了他,似乎也没有别的怀疑对象了。”纺说。

“可是他怎么知道东西在这里,他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

“我想,应该是吧。”纺说,“或者,有人在暗中帮他监视我们。”

“有人帮他?那这个人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吗?”都良香问。

“如果不是他本人在监视我们,那这个在帮他的人,可能会是我们的熟人。”

“谁这么无耻无下限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薰咒骂道。

“老师,您有头绪么?”都良香问。

“没有。”他低下头,瞥一眼木盒,“而且,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你们以为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挽回局面,重新拿到那两样东西么?不可能的。东西已经让面具男人得到,他是不会让我们从他的手中夺走的。退一步讲,即使他没有得到,我们也要假设有,同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三人沉默。

“老师,你在看台上跟我们讲的话,总让我有些在意,”纺打破沉默,“那个叫拉尔夫的青年,他讲的话涉及到群体失忆,所以我们也在赛场上遗失了的一部分记忆。”他继续说,“他的话和我的感觉很吻合,我能感觉到,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在我的记忆中消失了。”

“非常重要的事?”冬荻南问。

“嗯。”纺低头沉思,“在歌剧院的时候,我看着演员在舞台上动情地表演,听着管弦乐团奏出泉水般流畅的音乐,我的记忆中,那缺失的一部分,它留下的断掉的两端,好像试图重新连接。那一刻,我猛然惊醒,从歌剧中抽身出来,想对老师说,但是话到嘴边又什么都忘记了。”

“后来呢?有没有再想起什么?”薰问。

纺叹了口气,“没有,关于失去的记忆,我什么都没想起来,”他抬起手,敲敲额头,“但是,我仔细回想了那一刻的感觉,那是一种很窒息的感觉,就像在梦里被人捂住口鼻,无法呼吸,也无法动弹;另外,我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他顿了一下,“总之,我就是在这种感觉中突然醒来的,所以我觉得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扭过头,看到冬荻南旁边的木盒,“甚至比木盒里的东西更重要。这件事,我应该在赛场上给你们说过。”他看向三人。

三人表示毫无印象。

纺低下头,看着地板,“这也难怪,连我这个第一见证人都想不起来,你们就更难想起来了。”他沉吟片刻,“不过,这件事值得注意,等有时间,我再去一趟歌剧院,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什么。”他抬起头,“现在,首要的问题还是应对丢失的两样东西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嗯。”冬荻南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

他缓缓站起,向窗台走去。窗台上,那只坏掉的笼子还在那里,里面空无一物,撒在里面的谷物也已经倒出来;画眉鸟妖化后在笼子上开的洞还在那里,四根铁丝向上微微扬起。他转过身,“现在,我们必须要保证玛丽亚的安全,那个面具男人会不会在打玛丽亚的主意,这一点还不好说。你们三人,明天去找狄兰和妃兰,跟他们一起保护玛丽亚。”

“好的,老师。”三人齐声回答。

冬荻南走到沙发前,拿起那个木盒,反复打量,“你们知道是谁一直在和我们争夺那个孩子么?”他转过头,问三人,但是没人回答,“我一直以为是教会,所以我让可以信任的酒鬼去镇子接回孩子,但是没有跟他透露孩子的底细。他只知道是在帮我的一个忙,并不知道孩子的身份。可是,他派去的人在镇子里和别人发生了剧烈的冲突,三名手下被俘,一个死里逃生的教徒满脸是血找到酒鬼,把情况告知他,他又传信给我。”他在沙发上坐下,“教会内部确实由好几股力量把控,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但是他们还不至于对自己人拔刀相向。”他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