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矗立多年的木桩没能再承受住这番激烈的冲击,在一声‘咔嚓’声中,正对着许聆的那条手臂应声而断,径直飞出四五米,砸落在地。
而此时的许聆则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手扶着剩余的两条木人桩手臂,大口喘着粗气,大量的汗水从头顶滚落而下。
“呵呵~年纪轻轻的,火气倒是不小啊。”
身后突然传来的熟悉声音,让许聆猛然一惊,空旷的训练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个人来,属实有些惊悚。
回头看去,原来是老班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
陈老背着手慢慢走到一边,将断裂的木棍捡起。
“这个木人桩在这快有十年了,今天居然被你打退休了。”
许聆表情有些尴尬,刚才只顾着发泄了,没想到会把东西打坏,还被人当面‘抓住’了。
陈老将木棍放到一旁,看了眼许聆手臂上因为击打木桩而产生的淤青,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二人来到休息区,老班主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一瓶药酒,开始为他进行涂抹。
“涂点药酒,能活血化瘀,好的更快一些。”
许聆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任由老班主对自己的手臂淤青反复揉搓。
陈老一边按揉,一边缓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许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将今天在片场时发生的事情和陈老讲述了一遍,并且将自己为何而烦躁的缘由也大致说了出来。
全部讲出来后,尽管现状没有改变,但一番倾诉,也让许聆的心情也得到了放松。
听完许聆的述说,陈老劝慰道:
“我艹他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王八蛋*****。。。”
许聆:“?!!”
原本还有些心情阴郁的许聆闻言,有些呆滞地抬起头看向陈老,只见陈老怒目圆睁,各种许聆听过的没听过的话语从其口中狂喷而出,并且露胳膊网袖子,一副要去找那姓黄的孙子拼命的样子,整个人的气势丝毫不见平常的老态。
许聆立马起身搂住陈老的一条胳膊,生怕他真去找那个谁的麻烦:“冷静!冷静!您这么大岁数了,别跟那小子一般见识!”
一老一少拉扯好半天过后,有些精疲力尽的陈老才喘着粗气被许聆按在椅子上。
许聆也不禁擦了把汗。
即便陈老放弃了出门的打算,但心气还是有些不顺的陈老,依旧骂骂咧咧的。
许聆几次想要开口安抚都没有机会,直到陈老自己觉得口干舌燥,声音渐弱,这场激烈的言语风暴才终于平息。
见状,许聆赶忙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到陈老的手中,希望能为他润润干涸的喉咙。
许聆心中不禁感慨,早该想到陈老曾是练武之人,彪悍与坚毅向来是武夫的代名词。然而,在与陈老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所展现的总是那温和、平易近人的一面,让人很难将他与“彪悍”二字联系起来。今日这番景象,让许聆对陈老不由得更加崇拜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陈老才缓过气来,又唉声叹气道:“唉,也怪我们没本事,连孩子都保护不好,让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
许聆闻言,对陈老一阵安慰。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十点,将陈老送回房间后,许聆也回到自己的卧室。
进门后,许聆不禁陷入了沉思。
“我刚才为啥去训练室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