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劳烦师尊。”陆全抱拳行礼。
……
反观陆安,其实在拳碎逍遥亭时,他右手掌骨也随之瞬间碎裂,即便当时怒火冲天,那种疼痛依旧难以完全消减。
好在血气灌涌,修复极速,疼痛很快消失。等到拿住朱维正,一下一下地掌掴时,尽管还有些肿痛,骨指稍有骨折,右手已然恢复大半。
且每每再扇他一巴掌,右手的伤势便会消减更快。时间一长,心火消退,陆安便有些享受起来。望着朱维正肿得如猪头一般的憨丑肥脸,便戏笑道:
“朱兄,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
朱维正脑袋嗡嗡直响,早已被打得神志不清。听了这话,下意识以为自家父亲——朱原熙朱夫子来救自己了,一时喜极而泣,含混不清地哭嚎道:
“爹~爹爹您……您终于来了啊!可苦了孩儿了,呜呜呜呜~”
“爹你妈呢!老子才不要你这种憨愚蠢货!”
陆安一脸嫌弃,加重力气最后挥舞几巴掌,只觉右手恢复如初,便将朱维正丢回藤椅,其人瞬时晕死过去。
那两军士身一震,像看天煞魔君一样看了陆安一眼,慌忙火急地抬着朱维正,往浩然梯上疾行远遁。
目送这群人远去,陆安回身看了看瘫在地上、一脸茫然的黄逸尘,当即回到那堆灰渣外面,抱拳笑道:
“这位大哥,现在……我们能上中山镇了否?”
一听这话,早已清醒的黄逸尘,有点后悔刚才没有装死睡过去。
抖一个激灵,黄逸尘起身拍去身上尘渣,冲陆安假笑一声,正纠结要如何回应时,只听身后传来清朗正声:
“陆公子如此本事,刚刚又替天行道,声张正义,替老夫好好教训了逆子,当然能上中山镇了。”
黄逸尘心下一喜,回头只见一戴灰白儒巾、穿月白儒服的中年男子,领着黑压压的一群年轻儒生学子,赫然出现在那浩然梯远端。
不是别人,正是朱维正心心念念的爹爹、传言已迈入无为境界的至高圣人——朱原熙朱圣人。
陆安抬眼与之对视,只觉头晕目眩。即便散开神识,那种不适感也无法完全消解。
收回眼神,陆安揉了揉眼,也不理他,回身看了看彩云,不大自然地笑道:
“彩云妹妹,要不……你先去平山镇待着,我一个人上去试试。”
“那怎么行?”
彩云瞪大眼睛,连忙捡起地上大大小小的几个包袱,自己背了两个,丢给陆安两个:
“咱们又没错,错的是他们,怕什么?既然人家都来欢迎了,走,咱们一起过去!”
说完,彩云拉着陆安便要过去,反被他一把拿住背上:
“玉京山不禁飞,我背你!”
陆安运转真气,腾空越过黄逸尘,直奔那浩然梯上而去。
刚刚飞到那一百零八阶浩然云梯之上,一股软绵厚重之力反震而来。陆安难以抵抗,无法卸力,只得顺势回弹倒飞,直至回到原处方才重新掌控身体。
将彩云放下,陆安又试了两次,依旧无功而返。与此同时,下丹田真元损耗逸散不少,甚至那筑基道台也隐隐开始晃动不稳。
“陆公子方才英明神武,不会被这区区云梯所困吧!”
朱原熙一脸关切,迈步行至浩然云梯中间,“此梯长不过里许,连接平山与中山。魂身浩然,心藏正气之人,无论男女老幼、僧尼道人,皆可如履平地。
拳碎逍遥亭,扫清蠢障愚碍之后,陆公子大可不必继续显圣发威,提身而来,自当行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