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夸张,人族挫败魔族是好事,晓梦界里初始晓梦界的称号天下第一也是好事,这才能彰显我金华天才的威名!”
万都统义愤填膺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奶雯静明白万都统说的意思,但在小国就不能如此,奶雯静这才耐着性子解释道:
“万都统,你说的没错。但你要知道,金华是黔国的金华。而且,黔国和魔族的合作,你难道不知道吗?
消息只要很快地传播出去,上三州的才俊、上三州放到下九州的大势力之人、大国的人……面对这些压力,黔国承受得住吗?
消息要是很快地传播出去,金华第二天可能就会在无数势力的压迫下,将杨远交出去。你要知道,杨远的身份可代表着五千万下品元石!”
“你要知道暗中解决杨远并不是难事。所以扔几个烟雾弹,尽量拖缓消息的传播速度,等到杨远受到黔国册封时,这对你们黔国是好事,对杨远也是好事。”
万都统很想大喊一声这不可能,但一想到魔族调用牢中死士,一想到黔国的态度,就怎么都升不起反驳之心来。
“那你们怎么扔烟雾弹?”
李刚不明白事已至此,院长他们如何扔下烟雾弹,毕竟白夜可代表着御魔和窃魔的能力。
老院长和暴走相视一笑,魔气涌动。
老院长的脸瞬间被一张黑面覆盖,黑面上还有一只魔角;
暴走的脸上则是一张血红的魔面。两张魔面不像面具,反倒像是从两人身上长出的一般,魔气森然,沙哑的声音传出:
“李城主,这下你可还有余虑?”
除却知道真相的几个人,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尤其是音妹,看向自家少爷的眼中都充满了崇拜和自豪。
“少爷,你这晚上夜出,这才多久,你就做出了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吗?”
李城主这才拉着万廷光恭敬一礼后说道:
“我们以心境起誓,定不会将今日所见传扬出去。既然如此,我们就不便叨扰了。”
李城主和万廷光这才离开了大帐,着手开始准备封锁消息的安排。
一出营帐,万廷光就是不明所以地问道:
“刚哥,你当真要为杨远效犬马之劳?”
“廷光,你没有去过秦国,你不知道苦院内院代表什么,你也不知道奶族代表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跟着杨远,我们有去到上三州的机会。”
轻巧的一句话,却让万廷光呆愣在原地,失神不已。
愣神许久之后,这才追着李刚,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三营的营区。
李刚和万廷光离去后,杨远大帐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一想到元府、奶族、狼族和苦竹书院,都选择了沉默,各自盘算着。
杨远则悠然自得地往后一躺,整个人无比放松,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终于可以说自家话了。这里都是自家人,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杨远的话轻描淡写,却让在座之人震惊不已。奶雯静首先起身,微笑道:
“器门当真无所不在,一开始我只是猜测,但没想到杨远就是少掌门。器门奶族奶雯静,见过各位。”
说完,奶雯静眉头一蹙,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做了。
她不悦地看了杨远一眼,然后风轻云淡地一甩衣袖坐下。
“诸位可真是沉得住气啊!还不如我一个女子坦荡,少掌门都这么说了,你们还藏着掖着。”
暴走这才如梦初醒,尴尬地站起身来:
“雯静说笑了,只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人。我只知道白夜前辈对杨远很看重,以为杨远是白夜前辈的高徒,没想到杨远就是少掌门。器门元府上尉暴走,见过各位,见过少掌门!”
行完礼后,暴走坐下,但脸色依然不悦地看着狼教习和老院长。
杨远明白暴走和奶雯静的想法,于是笑着起身解释道:
“两位无需介怀,狼叔是我的义父,也算是器门的人。至于老院长,虽然还没有加入器门,但我相信他的为人。毕竟,我们器门的敌人只有魔族。”
听到这里,暴走和奶雯静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狼叔取出空戒中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然后开怀大笑起来:
“小远子,你真让老夫吃惊啊!这才多久,你就有了如此强大的依仗。既然我是你的干爹,在座的都是你信任的人,那我就先问了。”
“你这狼崽子,想问就问,但酒是不是应该分享,要是你敢藏私,老夫打断你的问话!”老院长不悦地吼道。
“你还是儒家之人吗?动不动就打我酒的主意。但既然你开口了,在座的各位都有份,没到悟真境的喝一口就行。”
说完,几个精巧的酒杯出现在桌上,酒葫芦在狼爹的控制下,分别给每个杯子倒满了酒。
做完这些,狼爹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对杨远说道:
“小远子,我就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老院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不悦地说:
“你这狼崽子,问问题能不能有点水平?这么问,让小远子怎么回答?”
“但这样简单直接啊!我可没你们这些酸儒那么多弯弯绕绕。老狼我就图个简单明了,说不定你们心中的疑惑也能一并解决了。”
杨远看着周围的人,这些都是他曾经救过或帮助过的人。
他没有犹豫,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老爹,你这问题问得好,但我也很为难啊!那我就从元门觉醒开始说起吧!我想你也想从这里听起。”
狼叔一边给大家倒酒,一边听杨远讲述。
唯独只给音妹和杨远的杯子倒了一口酒,他自己则握着一个小型酒葫芦,不时喝上一口。
“进入元学院后,五年前我失去了上三州的元石供给,于是我去了赌坊。我去赌坊不是为了赌钱,而是为了借钱。”
“因为要维持音妹和石龙三兄弟的上学费用,普通人的元币根本不够。所以我去赌坊用最后的元石赌钱,目的是引起魁首的注意,从而借到钱。”
“借十万是因为我是元学院的院生,还是第一,这样我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学习和炼器中。还不上的话,我可以典当我的洞府。后来问心十万元石也是这个道理。”
“因为去其他地方借钱难免会引起调查,但赌坊不会。赌坊只认赌徒,只想榨干赌徒的钱。在欠债到期之前,赌坊是不会调查你的。”
杨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将大家带回到了那个时候。
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身影,绞尽脑汁的为修炼忙碌。
“问心之后,我获得了元门。老爹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炼器、炼丹,甚至我还有器门中的传承。我的元门刚好可以调动火系元力,这让我幼时的准备没有白费。”
“好在我天赋异禀,没有辜负白夜前辈的期望。在白夜前辈的指引下,我搭上了华艺这条线。”
“与魔族死斗,我知道这是一场虚假的战斗,魔族是没有心境誓言约束的,但我还是答应了。因为有些事必须有个交代,有些人他们不记得,我记得。而在死斗中,我才能杀魔族。”
杨远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我没有幼稚到匹夫之勇,三步见血。但我可以杀同境的魔族,所以死斗我应下了。这是我唯一能为那些我记得的人做的事情。”
“魔族强大,我知道。所以我以地府鬼差捉刀人雷震师的身份进入了护城军。当然,入军一方面是为了准确了解肉身强度,另一方面是为了吞噬魂种,雷种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