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我！”渡灵撇撇嘴，“你可是两千年的吸血鬼，连一个人类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谁让你问了我一个如此复杂的问题，光是计算它我都费尽心力，无瑕顾及其他。”他叹气道。

“所以，是很多啦？”清至一下抓住问题关键。

程巍瘫在沙发上，准备接受姐妹俩的连环拷问，无语望天心情简直悲凉。

“那分跟谁比……跟人类比当然算多，可跟吸血鬼比嘛，毕竟他活了两千多年……”他在为骁靳铺垫，以防突然甩出一个数字将两位小姐吓个半死。

“他也是两千多年的吸血鬼？”渡灵记得程巍告诉他，自己只转化过夏化埃一个后代，而他是世界上最年长的吸血鬼，意味着其他的吸血鬼应该都是夏化埃转化的才对。而夏化埃还不到一千九百岁，这是怎么回事呢？

“骁靳的吸血鬼年龄只比我小三天而已。”他说完陷入沉默，脸上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却看到他脖颈上的血管在轻微抽搐。

清至意识到这件事在程巍心中的分量，她不应该听见，于是尽量将话题往回拉：“但他肯定比你花心咯？”

“比我多，但也不算太多。”程巍重拾轻松的笑颜，“我可不是在帮他说话，小夏光十年内的人数就比他加起来还多。”

“是不是！”渡灵一下子来了精神，“姐，就是我之前给你讲过的夏先生，那时候他百分百想勾搭我来着！”

清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真的！他当时拿那种眼神看我来着……跟你形容不出来，反正我就知道不单纯，差点，真是好险！”渡灵一边拍胸脯一边轻微点头。

程巍见状，笑得前仰后合。他虽然理解渡灵的魅力所在，却也知道夏化埃喜欢身材丰满的熟女，绝对不是她这个类型，看她犹如虎口脱险的感叹，被逗得喘不上气。

“够了啊，你个自恋鬼，”清至不依不饶，“程巍，我只是好奇想知道，并不会因此怪罪他，他有他的历史，我有我的。”

渡灵在内心感叹：“哇，老姐真酷。”

“一百八十个左右，就我知道的而言，但绝对不超过两百个。”程巍观察着清至的表情，见她确实不为所动，内心竟大为震动。

“还行吧，”清至气定神闲地走到他们面前，“拜托帮我保密，别告诉骁靳我打听过他的事。”

程巍点点头：“可以理解，我不会说的。”

见姐姐回房，渡灵撞撞他的胳膊，使了个犀利的眼神：“那你呢？你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程巍思忖半日：“两个。”

她被惊讶地说不出话：“包，包括……”

“对，包括你在内。”

她的大脑被一团问号占据，显然这一次，程巍打算解答她的所有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