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儿压根没料到,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有展现能力的舞台。
一时间,眼圈泛红,轻声啜泣了起来。
她自十八岁起就被卖到这里,十几个春秋转瞬即逝,除了下田、洗衣,其他技能一概不通。
过年那会儿,村里年轻人们从广东打完工返乡,她曾试探着问他们,能否带自己一起去工厂上班,孩子留在宿舍就行。
可那些人瞧她没任何工作经验,年龄又奔四了,便委婉拒绝,告诉她电子厂不再招聘三十三岁以上的人了。
枝儿早就断了外出打工的念头,而如今,张海潮给了她这个机会。
“枝儿嫂,你怎么哭了?是我哪做得不合适吗?”
张海潮心里犯起了嘀咕,还掺杂着几分不安,生怕自己无意间冒犯了枝儿。
枝儿赶忙摆手,喜极而泣道:“没有没有!海潮,真的太谢谢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
说话间,她下意识收紧了双腿。
自认能给出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的身体了吧!
不清楚海潮对她是否有那份心思,万一他真有此意,她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身心全部交付。
回想起她最孤立无援之时,张海潮如同天神降临,给了她生活的希望。
要换作其他男人,或许早趁虚而入,而张海潮却并未如此,仅仅因为见她们母女可怜,便要伸出援手。
此刻,她深深被这个男人的魅力所打动,只因他实属非凡。
比方说上个月,她家稻谷丰收,村长赵康主动帮忙挑谷晾谷,而夜幕降临,赵康却不请自来,厚着脸皮不肯离去。
枝儿鉴于人家帮了忙,便留他吃顿饭,权当答谢。
谁知席间赵康连连劝酒,企图灌醉她,还提出要与她同寝的过分要求。
若非枝儿家中备有大剪刀以防不测,她的贞洁恐怕就要毁于村长之手了。
听了枝儿嫂的话,张海潮松了一口气,笑道:“枝儿嫂,其实是这样,我对酿酒一窍不通,到时候就全靠你了。”
稍停片刻,他又说:“这样吧,我每月给你开一万块,你觉得如何?”
【啥?一万块一个月!】
枝儿好似听到了天下最离奇的消息,娇躯微微一震。
县城里人均月收入也就三千到四千左右,镇上服装厂保底才两千八。
而这还得加班加点才能挣到。
可张海潮给她开的是一月一万,这意味着她瞬间跻身高薪阶层,秒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
见她默不作声,张海潮还以为数目不够,忙改口:“要么这样,每年年末,我再给你百分之二的分红。”
此举借鉴了一些大企业挽留高管的手法,有的大集团甚至直接赠予股份。
虽说张海潮这只是个小酒坊,但神龙阳肾酒可是神器级别的药酒,若经营得当,年赚数百万乃至上千万都有可能,百分之二的分红就是几十万。
枝儿惊得筷子滑落,跌在地上,急忙摆手道:“你误会了,海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给的工资太高了,给我三千块就足够了。”
张海潮呵呵一乐:“那怎么行!将来我请的都是技术型员工,薪资至少五千起步,你作为管理者,薪酬如果比工人都低,还怎么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