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想什么,”沈星茉带着重重的鼻音,声音有些异样。
时御感觉不对,他眉心微蹙,修长的手指捏住小女人的下颌,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女人的眼眶红红的,美眸里氤氲着盈亮的水雾,流露出一丝迷茫和不安。
“出什么事了?”时御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小女人这番忐忑不安的神情,他将沈星茉揽在怀中,低头将下巴抵在小女人的头顶,大手在她后背一遍遍地安抚着。
“云歌说,他深爱我的妈妈,他得了重病,你说他能死吗?”沈星茉声音颤抖,长长的羽睫上一颗晶莹的泪珠消然滑落。
她原来是恨司徒烨的,恨他当年抛弃了她们母女,又间接导致妈妈遭遇车祸。
她甚至想过权当他早就死了,但下午她看完云歌的信,有些释怀了,他这辈子过得并不幸福,也是个可怜之人,何况他罪不至死。
“云歌说的?”时御诧异地看向沈星茉,难道云歌醒了?
“她留下了一封信,是云霓下午交给我的,”沈星茉说着从枕头底下抽出那封信,递给时御。
时御打开信,草草地看过去。
“那你想怎么办?”他看完信,漆黑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小女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我不知道,”沈星茉湿漉漉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失落,她楚楚可怜地看向时御。
“据我所知,从他去江湾得知你妈妈去世的消息开始,他就放弃了治疗,可能想去陪你妈妈。”时御将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沈星茉闻言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得的什么病?能治好吗?”她声音颤抖哽咽,这一刻,她原谅了司徒烨。
“以前诊断是风湿性心脏病,有心衰迹象,这阵子出了这么多事,应该更严重了,这病必须得抓紧时间治。我以前去看过他,他自己一心等死,没有求生的欲望,这点比较棘手。”时御眉头紧蹙,面露难色。
屋里一片寂静,两人陷入了沉思。
片刻沉寂后,“我想去看看他,”沈星茉清冷的声音响起。
“好,我陪你,”时御修长的大手将女人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低沉的声音在沈星茉耳边响起,简单的三个字,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时御,你真好,”沈星茉发自内心地感谢时御,这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
“那你怎么谢我?”两人四目相对,男人墨般的深瞳里,全是玩味与戏谑,似一片深海令人甘愿沉溺。
“我,”沈星茉的话还没说完,时御轻轻低下头,吻上了女人绯色的樱唇,那如花瓣般柔软的唇让他沉醉不已。
骨节分明的大手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炙热的吻吞没了女人的呼吸,清冷又熟悉的木香阵阵袭来,极尽温柔缱绻的吻沿着精致的锁骨、嫣红的朱砂痣一路向下,沈星茉脑海里一片空白,爱如潮水般汹涌,她心甘情愿地随男人沉溺在爱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