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
沈北渊冷了下来。
“别抱我。”冷冷的声音从方喜头顶上落下。
“我没和韩中柏怎样,你相信我。”方喜反而抱紧他。
“老子明明看到你和韩软男牵手了,那狗还搂过你的腰。”沈北渊黑着脸。
方喜吓哭,“搂一下腰而已,不严重,隔着衣服的,那件衣服我也没穿了。我的手已经洗过千万次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再去洗!”沈北渊吼道。
方喜默了一阵。
委屈巴巴,一路走,一路哭,把自己锁进浴室,洗淋浴。
咚咚咚。
沈北渊敲门。
“稍等,我才洗完。”方喜急忙披上浴袍。
咚咚咚咚咚。
沈北渊又敲门,催命似的。
方喜惊得发抖,慌慌张张打个结。
拧开门,沈北渊从缝隙里挤进来,叼着烟,身子斜歪歪,眯着眼,指尖勾住方喜腰间松松散散的蝴蝶结。
“过来我看看,洗干净了没。”一下子把方喜勾到怀里。
迷离的眼在她身上扫。
摸了摸方喜,似笑非笑道:“瘦了啊,在外面吃苦了么?”
捏了下臀,又说,“快成搓衣板了。”
方喜原本平息的心境再起波澜。
眼泪汪汪,“你那样对我,冷漠至极,当我是死的一样,能不瘦吗?”
“是你要离婚,是你拿韩软男跟我比,是你说我不如他,是你选择抛弃我跟他走,你都这样了,我能给你好脸色?”沈北渊怒目。
方喜含泪,“这是离婚后的事了,我被你气疯了故意做给你看的,我说的是离婚前,你对我好冷漠,我怀孕了,你不在家我不怪你,可你在家也不把我当回事,你从来没有给我倒过一杯水,甚至我挺着大肚子起夜,托着腰摸索,你睡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年年早产住保温箱,我天天提心吊胆,愁得头发一把一把掉,你都没有抱一抱我,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说过,我有丈夫,可我活得像个寡妇。”
“我只能用你不爱我,所以对我不好安慰自己。”
“我好贱的,你不爱我,我还是爱你,我继续讨好你,给你生第二个儿子。”
“有了两个儿子,你对我更加不好,你嫌我哺ru期身材走样,嫌我有妈妈味,嫌我这不好那不好。”
“我榨干自己,换来你的挑剔。”
“你伤透了我,天知道我内心有多苦,呜呜呜……”
方喜的眼泪合着水汽流,染湿脸颊。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并且悔改。”沈北渊语气软了下来,抱住方喜。
“怎么改?”
他便抱起她,缓缓踱步。
哄着她,在一堆风干鸡腊猪脚面前晃动。
“年底大哥就回来了,我把地产公司给他做,抽时间陪你。”
“还不够,呜呜呜……”
“那你想要我怎样,你说,我改。”
“我要你常常抱我,哄我。”
“我已经抱着你了,正在哄你,不是吗?”
“我还要你说爱我。”
“爱你啊,儿子他妈。”沈北渊亲了亲方喜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