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录音,有影像,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四五十年前。
傅柏的手剧烈颤抖,怎么都无法在那个小小的数字盘上按下去。
傅临渊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傅柏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枪管。
他心里颤了一下,立刻输了进去,“咔哒”一声,记忆卡存贮槽开了。
傅临渊看也不看那张小小的黑色卡片,从傅柏桌上的烟盒里捻出一支烟,叼在嘴边,散漫问道:“二伯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傅柏咬住牙,那种屈辱感一下子就出来了:“我都做了什么,你不是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吗?你现在还问我?”
他觉得傅临渊就是想看他的笑话。
“就算查了,或许也能百密一疏。更或者,还有许多查不出来的事情呢。”
烟雾氤氲了傅临渊的眉眼,愈发显得他深不可测了:“您说是吗?”
傅柏的心剧烈一抖,感觉傅临渊话里有话。
他在提点什么?
傅柏一时间有些乱,主要是因为这些年他对傅临渊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分不清他想说的到底是哪一件。
“我父亲。”傅临渊懒得和他弯弯绕绕,“你害死的。”
傅柏豁然瞪大眼,透露出满满的震惊和错愕来。
傅临渊被他的表情给逗笑了:“怎么,是时间过去太久,二伯忘了?都忘记自己曾经弄过人了?还是……您所谓的三弟,在您眼里从来都不算个人,以至于您都懒得去铭记他的死因呢?”
“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傅柏双手用力握住了座椅的扶手,手背到胳膊的青筋绽了起来,他整个人慌乱无措,“你父亲的死和我没关系,他是自尽的,和我没关系!你不能因为现在你厉害了,就可以含血喷人……”
“噢,二伯不愿意承认呢。”傅临渊勾了勾唇角,“无所谓了。”
“你什么意思?”
“世界只会聆听胜利者的发言,而现在,胜利者是我。所以傅家这段历史怎么写,由我决定。”傅临渊不徐不缓,“我也有一间密室,比总裁办那间大很多,凡是进去过的人,都会变成我想要的样子。我让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会遵从。”
傅柏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重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间所谓的密室到底是什么样,浑身都开始颤抖:“你……你想……”
“二伯去转一圈吧。”傅临渊笑了,“去过后,您就知道,该老实交代什么了。”
他扬声:“阿兴。”
阿兴立刻推门进来。
“带二叔去水月湾,问清楚他他三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阿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
“傅临渊,你不能……”傅柏还没喊完,就被阿兴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他要傅柏自己承认,将他和傅振闻做过的那些恶事,全部揭开,堂而皇之地展现在公众面前,让这个金玉其外的傅家,声名狼藉。
正如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他要毁掉傅家,所有。
傅临渊坐在傅柏的书桌前,打开他的电脑,查询了他的所有通讯记录、资金往来,没有买凶绑架的。
看来沈愉的失踪,的确不是傅家人做的。
他长舒一口气,内心沉沉。
疲惫地抬手搓了下脸,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
手机上忽然来了个电话,他第一时间接起。
是澳洲来的电话:“先生,澳洲这边有动静了!万家从一个小岛上送过来一个箱子,红外线感应器显示里边大概率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