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生过去那些年都遭受过什么,这份病例已经展示得很明显了。
沈愉望着这份病例,良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这上边记载的,不只是那个女生一个人。
还有其它,很多人。
“这都是我亲笔写的。”女医生说,“这么些年来,我接受的病人都在这里了。当然可能还有我没有接手的,还可能有……”
她略微一顿,深吸一口气:“被带走之后就没再回来的。”
沈愉闭上了眼。
她又想到了那间密室。
是不是有很多少女,花一样的命运,陨落在那里了呢?
傅家那几个人,真的比她想象中还要不是人。
没多久,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院长走了进来。
“你和傅家是什么关系?”院长问。
事到如今,双方似乎都没有再掩饰的必要了。
好奇的,就问。不解的,就问。想不通的,就问。
“我在傅氏集团工作。”沈愉说,“我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助理。”
院长的表情波澜不惊:“那傅家应该对你还算不错。”
“除了我老板,我和傅家其他人没关系。”
“你老板是傅柏?”
“当然不是。”沈愉摇头,“是傅临渊。”
院长道:“我没见过他。”
“他自立门户,不在傅氏集团工作,也和那个家里的人不一样。”
“那针对这件事情……”
“他会和我们站在一边。”沈愉毫不犹豫。
即便他和傅家那些人没有那些旧恨,就单纯论这件事情,傅临渊也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他和傅家那些人本来就不一样。
院长还是有些犹疑:“你确定吗?他毕竟是傅家人,若是他不赞同我们的做法,来阻拦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沈愉可以明白院长的顾虑。
这么些年来,他们唯一留下的证据,大概就是这本病历了。
要是傅临渊帮着傅家人,想要毁掉这本病历的话,他们就真的留不下什么证据了。
那些女孩子们的冤屈也就无处诉说了。
“既然您能相信我,也请相信我老板。”沈愉的语气很坚定,“而且您已经将这份病历给我看了,您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不是吗?”
院长轻轻叹了口气,惨然一笑:“是,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其实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愿意相信我。”沈愉问,“这些年来,您这里接待的社会人士一定不少,您没有将那些事情告诉他们,却选择了告诉我。”
“原因之一,就是你是这里出去的,我相信你对这里的孩子们有非同寻常的感情。”院长望着她的眼睛,镜片后的眼睛明亮,像是有波光,“还有,在你和孩子们的相处过程中,我能看出你真的很喜欢他们来,你很关心那些孩子们,你是个善良的人。”
“而且你不喜欢傅振闻。从第一天见到你,你问起他,我就能感受出你的厌恶来。”院长顿了一瞬,“而且,你不是一直在暗中观察吗?我猜,你应该早就对傅振闻做的事情有所察觉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沈愉将傅氏集团总裁办休息室内的密室告诉了院长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