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沈愉立刻投入了紧张刺激的工作中。
傅氏集团大,里边的人员也杂,明里暗里分了好几个派系。像她这种堂而皇之地被傅临渊派过来的,明显就是傅临渊的人,很容易被针对。
年前沈愉请了个大假去海城搞杨宏富,而且有知情人士透露,她是跟着傅临渊一起去的,所以公司里那些人以为她跟着傅临渊去公办了,也没敢针对她请长假这个事儿说什么,更没机会对沈愉进行冷嘲热讽。
现在就不一样了,沈愉觉得那些人好像将对她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好似她刨了他们祖坟一样。她就不该在傅氏集团工作,而是应该向傅氏集团殉身赔罪。
其中最惹人诟病的,当然就是她丢了望城建投那个项目那档子事儿。
开会的时候,有人提议说将几个项目转移到沈愉手里,傅氏集团的与会人员阴阳怪气。
“我们可不敢让沈总助负责项目,这要是项目再丢了,我们这一年都得跟着喝西北风去。”
“是的喽。人家沈总助是有宜盛资本傅总罩着的,一个地方混不下去了再换一个地方就是了,我们这些人不得回家种地去?”
“我们原本都干得好好的,人员分配也没什么毛病,怎么她一来就非得抢我们的项目啊,没了她我们又不是不能做。”
“就是啊,有本事就自己去立项目,而不是抢别人的。之前网上不是给她吹得牛逼得很吗,什么国内top名校毕业,最具潜力的职场新人,投资界未来的新星等等。这么有本事,去拉项目啊,还看得上我们手里这些小东西?”
这些人七嘴八舌,沈愉就静静地听着。
没有人帮她说话。即便有几个高层象征性地朝她露出了歉意的笑容,也只是笑了笑而已。
叽叽喳喳说得差不多了,沈愉“哐”的一声,将手里的文件夹摔在了长桌上。
巨大的响声震得所有人俱是一震,会议室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说完了是吧?”沈愉眉梢一扬,“那到我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第一个开口的人面前,低头看向对方。
“望城建投那项目还搁这儿说呢?他季睿诚都进去了,有什么可吹的?项目是丢了,我又不是没有在想办法补救,季睿诚怎么抢的,他就得怎么给我吐出来,知道么?”
那人像是被沈愉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没再说话,只是怔怔看着她。
季睿诚进去的小道消息他们也都有听说,只不过具体内情他们不知道。怎么,看这意思,季睿诚进去和沈愉有关系?是她把季睿诚弄进去的?
“你们手里那点项目,我确实也看不上。但是我们傅总说了,你们的效率实在太低了。就你们这速度,放在我们宜盛资本是要被开除的。这位同事刚才说得不错,要是在宜盛资本,你们真就要回去种地了。”
同事:“……”
“其实你们手里的项目我还真看不上,我也不想抢。但是我们傅总让我尽快帮你们结束这些垃圾项目,我也没办法啊,我们老总的命令我总不能不听。”
沈愉绕着会议室转了一圈,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
她敲了敲桌子:“我现在在这里说的一切,都代表着我们傅总的意思。你们要是再有什么不服气,可是当面去和傅总说。”
沈愉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明天上午傅总会来傅氏集团,谁还有意见,我们总裁办见。”
说罢,她直接起身:“散会!”
其他人都坐在那里没动,倒是闻滔等人立刻跟着她一起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