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衍的指责，小白蛇“嘶嘶”地回应着。

那委屈的模样仿佛真能听懂人言一般。

信子在空中轻轻摆动，像是在向云衍申诉自己的无辜和冤枉。

“你还敢跟我顶嘴不成？”

云衍故作严肃，轻轻抬起手指，‘啪’的一声在小白蛇的脑袋上轻弹了一下。

瞬间，小白蛇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楚之色。

它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水汪汪的，宛如马上就要滴下泪珠来。

“真是活见鬼了！”

云衍心里暗自惊叹，“这小白蛇怎么这么通人性？”

根据从小白蛇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微弱妖气判断，它不过刚刚踏上了修炼之路，严格来说甚至还算不上真正的“妖”。

然而，其表现出的神智却比一些修行已久的大型妖物还要高明得多。

这只小蛇通体洁白无瑕，犹如冬日初雪，唯有那对乌溜溜的眼珠子格外醒目。

身上的鳞片宛如细碎的雪花堆积而成，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看上去分外惹人怜爱。

“听好了，你这小家伙偷食人间烟火，还施展妖术干扰他人的味觉感知，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云衍收敛起笑容，佯装严肃地问道。

小白蛇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它轻轻探出舌尖，用信子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云衍的手指，像是在竭力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求饶之意。

“罢了！”

云衍看着眼前的小生命，心下暗自软化，“看在你并无恶意伤人，只是贪嘴犯错的份上，这次我就放你一马……”

“嘶嘶嘶……”

小白蛇的眼中顿时闪烁出一抹喜色，然而云衍话音未落，态度一转，“但是！虽然免了死罪，活罪却不能不追究！你破坏了人家的生计，就是打破了规矩！”

“这样好了，作为对你的惩罚，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当我的小宠物。你是同意呢？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云衍笑眯眯地说道，但另一只手中却悄然凝聚起一道金光，在小白蛇头顶上方轻轻晃动。

“嘶嘶嘶……”

小白蛇感受到那股威压的气息，身体禁不住瑟瑟发抖，眼眸里流露出明显的抗议之意。

你怎么能用武力来威胁我做你的宠物呢！

“哎呀，看来你还有点小倔强呢。”

云衍收起笑容，脸色一沉，“那今晚的晚餐就决定是你了——蛇羹怎么样？”

小白蛇瞬间紧张起来，“嘶嘶嘶……”

它连连发出惊恐的声音，小脑袋急促地晃动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这就对了嘛！”

云衍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指尖轻轻一挥，那束金光便悄然消散。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你以后乖乖跟着我，保证你有肉吃有汤喝，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

说着，云衍又轻轻地弹了一下小白蛇的小脑袋。

“噌！”

就在云衍提到“有肉吃”时，小白蛇的眼眸瞬间亮起异彩。

“呵，真是个十足的小馋虫！”

云衍内心暗笑，随口吩咐道：“你自己找个地方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