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的客人，即便是你，也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司洛的眸中染上了一丝戏谑。

“看来我在你这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湛苏微微一笑，拉过椅子缓缓坐下来。

“哼，随你怎么说。”看着行为举止越来越像绫元白的湛苏，司洛嘴角直抽抽，“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湛苏冲着司洛眨了眨眼。

“……”司洛的神色古怪了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倒也不是不能，但——我并不觉得你没事。”

“哎呀，你真是……”

“你的伤怎么样了？”司洛冷不丁问道，“我检查一下。”

末了，她似乎感觉哪里说得不太好，补充道：“别误会，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而已。”

“咳。”湛苏面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不动声色地轻咳了一声，“我已无大碍了，不必再浪费你的灵力了。”

闻言，司洛眸子一眯，一掌拍向湛苏的心口，瞬息之间，灵力已然探入。

湛苏身子一僵，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别动。”耳畔却传来了司洛带有警告意味的两个字。

他果真没有再动，脸上露出了无奈又苦涩的笑容。

真是……和从前一样啊。

几息后，司洛收回了手，脸上的神情却是冷得像冰。

“解释。”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湛苏面色再次僵了僵，他知道，司洛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不但没有恢复完全，那道“护心锁”也有些裂开的迹象。

“若我记得没错，上一次见你时，它还完好无损。”

这个“它”自然指的就是那道“护心锁”。

“这个嘛……”湛苏顿了顿，“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就……”

司洛似笑非笑：“我施加于你用于护住心脉的灵力锁，除非你自己强行使用灵力突破才会出现碎裂的情况，而现在，你却说自己不知道？”

湛苏心虚一瞬：“呃……这个嘛……”

司洛丝毫不着急，静静等着他的后文，一双眸子中写满了淡漠。

湛苏却是调转了话头：“说起来，情况好像变得糟糕了，你打算怎么办？”

注意到了湛苏有意岔开话题，司洛并没有打算戳穿他，顺着他的话道：“我没什么打算，况且，这世界模样如何，与我又有何干？”

真是淡漠啊，湛苏心道，不过，也确实像现在的她会说出来的话。

“你是不夜城的主人？”冷不丁的，司洛忽然这么问道。

虽然之前自己有过猜想，将湛苏排除了，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下定义的有些早，维持这不夜城的力量中，分明有让自己觉得十分熟悉的一种，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曾经接触过一般，而让自己有所接触的就只有……

“为什么这么问？”湛苏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