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毅等人的行进速度陷入了危机,越往岐山腹地去遇到的东西越多,越是复杂。
什么毒虫,毒气,凶兽,层出不穷。“小心”
“啊!”剑光一闪,上官瑞毅的眼神从地上躺着的一具面部已经由紫转黑。
口吐白沫的侍卫和一条被剑削成两半的细长暗红色小蛇转向身边抓着自己的胳膊的男子的脸上。
惊魂未定的神色还未来得及消退,嘴唇上没有血色,微微有些颤抖:
“多谢如是先生。”这一路的危机使上官瑞毅精神有些崩溃。
被称如是先生的男子是一名谋士,是父皇赐在自己身边以辅助自己岐山夺宝的。
想来也有监视的意味,因此他一直以来并不怎么信任他。
其人相貌普通,话也不多,很是神秘,细长的双眼总是半眯,半醒的样子,却又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面对自己这个主子,没有分毫畏惧与谄媚,这让高高在上受惯了众人讨好巴结的他很是不喜。
可偏偏此人不是一般的谋士,是父皇的人,而且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救自己性命了。
上官瑞毅三日前的喜悦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不安。
仅仅三日,还没有到达岐山山顶,他带来的人已经死了一半。
再这么下去,能不能活着到达岐山顶都还不好说,更不用谈什么夺宝了。
上官瑞毅不由恼怒:“如是先生带的这条路,确实能通往岐山顶吗?”
如是并不在意上官瑞毅脸上的愤怒,平淡的回道:“是”
“按照这种样子,我们何时能登上岐山顶?咱们还能有命到达岐山顶吗?
父皇对如是先生交口称赞,说先生智谋无双,可本太子觉得父皇怕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上官瑞毅的话越说越难听,根本想不起来他嘴里那个言过其实的人刚刚才又一次救了他。
他是真的有些慌了,这种情况返回肯定不行,继续走,怎么走?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若是换了旁人听了这话,不是恃才傲物,心生不甘,便是畏于皇权,磕头求饶了。
可如是并不急于解释,细眼微眯,透过森林淡淡薄雾,看着远方,轻雾缭绕,让人看不清神色。
在上官瑞毅耐心即将耗尽,将要发火的时候,如是薄唇微动。
吐出的话语冰冷至极,让人身心俱寒:“想要夺得至宝,就得付出代价。
而这代价便是鲜血,千人的血还是太少了。”
不知为何,上官瑞毅突然觉得这个原本以为只是会些阴谋诡计,躲于人后拨弄风云的谋士。
此刻如同幽灵一般诡异,他想开口训斥,询问,却发现根本张不了口,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便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清晰的马蹄声,夹杂着人声。
侍卫通报:“殿下,盛元国与云狼国的人马到了。”
上官瑞毅本想着让如是快些决定往哪个方向走,却见其根本没有反应。
幽幽地看着远方,他竟也迈不出脚步去问,也许还有其他他不想承认的原因。
比如,人多一点,危险会不会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