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打马跟在陈东哥后面,走出了营盘,他们一路十人,呈一条直线,沿着固定线路巡查边境线的岗哨,苏德部落的边境线很长,这一走就是一整天时间。
第一次和陈东哥出门巡查,吴丽心里满是好奇和喜悦。
想要和陈东哥说话,但是看到大家都很安静,只能听到马蹄和草丛接触的刷刷声,吴丽也只好忍住心里的开心,不敢主动说话。
倒是陈东哥停下了马,等吴丽和自己并行,便开始给吴丽讲他们巡边这一路要走的方位和岗哨等情况。
吴丽回头看其他八名士兵,仍然排成一线,规矩的走着。
“现在苏德部落一共下辖七个部落,有两个部落分布在边境线上,这两个部落是我们每次巡查的重中之重。虽然现在和周边部落都是和平相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边境上守边的战士也需我们随时过去安抚人心。这也是巡边的重点。”
吴丽对陈东哥说的这些似懂非懂,她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她感兴趣的是周围目之所及越来越美丽的草原景色。
如果不是顾及到后面的一队士兵,如果她只是和陈东哥两个人一起出来,恐怕她都要开心的叫出来了。
这边原生态的草原如入无人之境,比起营盘周围被人们破坏了的环境想比简直是仙境一般。
陈东哥对周围的景色已经是见怪不怪,这段时间,他看都看麻木了。
不过看到吴丽的表情,他倒是一点也不奇怪,毕竟他第一次巡查的时候,表情和吴丽此时的表情也差不了多少。
今天的巡查和往常一样很顺利。
到了最后一个哨所,陈东哥他们却碰到了难题。
一个在部队服役的老兵,看到陈东哥他们这次巡边竟然还带着女人,便有些忿忿不平。
好几个士兵在老兵的煽动下,将陈东哥他们拦了下来。
吴丽跟在后面,知道事情因自己而起,吓的哭了起来。
尽管陈东哥解释,这只是他的妹妹,士兵们依然不依不饶。
陈东哥虽然个头很高,但是年龄并不大,还处在对男女关系懵懂无知的时期,对士兵们的言语一时不明就里。
但是,大家对他的指责让陈东哥不自觉的红了脸。
和他一起巡边的呼日查将军走上前来,一把抓住领头的老兵的领子,“不得目无长官,长官来这里巡查,有问题可以提出来,但是在这里煽动闹事就是你的不对了。”
呼日查将军的一席话立即让领头的老兵噤了声,不再往上冲。
看到老兵这样,其他几个人也就缩着脖子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陈东哥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吴丽。
上前对着这几个士兵拱手说道:“我知道戍边辛苦,但是苏德部落的军饷一向不亏待大家,餐饮条件也很好,如果说大家有什么怨言,可以现在提出来,不过,带我妹妹来巡查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只此一次,下次陈东哥绝不再犯。请大家监督。今天这件事,虽然是我的不对,但是该罚则罚,我接受违反军纪的处罚,你们几个也要按违反军令处置。”
陈东哥看向呼日查将军:“呼日查将军,陈东哥擅自带家眷参与公事,该如何处置?士兵在军营叛乱又该如何处置!”
呼日查将军立刻回答:“将士擅自带家眷参与公事,罚军饷三个月。士兵在军营叛乱,当斩首!但是此事因陈东哥而起,军杖三十足矣。”
“那就按这个办!”
说罢,陈东哥打马离开。
呼日查将军看着陈东哥的背影,露出赞许的目光。
几个闹事的士兵听罢,顿时面面相觑,醒悟过来之后,急忙对着呼日查将军连连磕头表示感谢。
呼日查将军道:“还是感谢陈将军吧,若不是他有恻隐之心,你们今日一个都逃不了!”。